“阿娘,你受伤了吗?”阿宝刚从乌亥背上跑下来就直奔木桑艾而去,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木桑艾余光瞥见带阿宝回来的乌亥似是面带不善,正悄无声息地从背后靠近哥哥木冬夏。
乌亥没见过木冬夏,见她正抱着的人抱得那么紧,还以为是她的哪个故人,反倒是一直站在这儿,脚边还有一个鬼面面具的人,更像是此前要杀木桑艾的南宫云夕。
知道乌亥要做什么的木桑艾来不及放下南宫云夕,只得大声朝她喊道:“别!他是我大哥!”
然而她的提醒还是晚了一步,只见乌亥一记手刀落下,就把自家正眼睛一眨不眨,前一秒还在用好奇又羡慕的眼光看着阿宝的哥哥给劈晕了过去。
木桑艾:“……”
木桑艾为自己无辜的哥哥默哀一秒,但又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还是暂时不让哥哥知道乌亥存在的好。
手还停在半空的乌亥还是男子打扮,闻言惊讶向她看来:“啥?他不是你前夫吗?”
“阿娘的大哥……唔,舅舅?他是我舅舅吗?”阿宝闻言忙跑到乌亥身边去看地上正躺着的人。
乌亥见自己误伤了自己人,一脸愧疚地摸着自己脑袋道:“你阿娘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是吧……”
“哇!舅舅身上好结实!阿娘,阿宝要跟舅舅学武功!”阿宝摸了摸这位对他来说只存在传说中的舅舅肚子上的腹肌,头也不回地对木桑艾喊道。
“好,阿宝愿意的话,等舅舅醒来自己跟他说好不好?”
木桑艾一想起阿宝得知自己只能学她那三脚猫功夫时一脸嫌弃的样子,一时有些恍惚。
与阿宝相依为命的日子,也已有三年了,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陪阿宝走下去……
罢了,走一步是一步吧。看哥哥那般羡慕的样子,想来若是知道阿宝这般喜欢他,怕是醒来后会很高兴。
至于自己这莫名其妙的身份和使命,还是不要让哥哥为她担心。
毕竟哥哥现在是将军,镇守边疆事大于天,怎可让他为此而分心。
更何况……
她垂头去看刚被自己小心翼翼放倒在地上的人,恰巧对上南宫云夕蕴含着无数复杂情绪的目光。
罢了,无论之后如何,错犯下了就要去弥补,为眼前人,也为一直为她担忧的亲人。
“阿……”似是习惯作祟,她张口就想喊那亲昵的名字,却见他皱了皱眉头,连忙改口道,“南宫庄主……我只知你自娶我之日起就厌恶我,却不曾料到如今你已恨我至此。”
她从腰封中拿出一个小小药包,边拆边继续道:“这三年我时常会想起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也时常会为自己的嚣张行事而后悔。但唯独对你一见钟情一事,我从不后悔。”
“但如今我却后悔了……”她顿了顿,取下他腰间那把匕首。
这落在任人宰割的南宫云夕眼里,便是她终于肯放下那副虚伪的嘴脸,要趁他无力还击杀了他。
木桑艾,终究你爱的,只是颜枝的皮囊。如今这皮囊肮脏至此,你便再也藏不住自己的避之不及。
你可还记得,这副样子,是你一手造成的?
眼见她拔出匕首凑近他的胸口,他缓缓闭上眼睛,声音几不可闻地轻叹道:“你终究还是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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