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初升,大雾尚未消散殆尽,沉寂一夜的仙弄军再次出动。
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两军战舰在河中央相遇。
因修士在少数,而且灵技容易误伤己方,因此战争主要拼的就是体力与蛮力。
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般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
铁汉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渡月河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残肢断臂,满船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河面。
红日逐渐升上天空,战争还在持续。
尤苏烈身先士卒,满身鲜血,不久后匆匆而来。
“殿下,战况不容乐观啊!敌方人多势众,我方士兵越战越挫。”
轩辕瑾道:“如此下去,恐难撑到援军赶来。”
尤苏烈见鬼久若有所思,便问道:“依先生所见,该如何是好?”
涟漪道:“激将。”
轩辕瑾看向战区,眸中似有光芒闪烁。原来如此,涟儿果然聪慧。
尤苏烈不解,问道:“何为激将?”
涟漪招手,示意尤苏烈附耳过来。
尤苏烈上前,涟漪小声说着什么。尤苏烈眼神一亮,匆匆离去,站在河边大喊:
“祁天国的热血儿郎们!你们身上背负的是整个祁天国!虽然我们祁天国爱好和平,但也绝不会示弱!我们身后是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啊!战斗,你可能会死,认怂,也许能苟且偷生。但是!你们愿看着祁天国改名换姓吗?从此再无祁天国,年复一年,直到寿终正寝。你们!愿不愿意用这么多苟活的日子去换一个机会,一个胜利的机会!告诉这帮侵略者,他们也许能夺走我们的生命,但是,他们永远夺不走我们的热血!夺不走我们祁天国将士的爱国之心!”
“兄弟们!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杀啊!”
“将军说的对,我祁天国没有孬种!”
“赶走侵略者,守护祁天国。”
祁天国士兵士气大振,愈杀愈勇。
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倾洒在了渡月河面之上。
援军赶来,仙弄国撤兵回驻南风城。河对岸,祁天国士兵欢呼大起。
入夜,近十位将领在军账中议事。
尤苏烈面色不善的看着领兵赶来的年轻将领。
“明明清晨便能赶到的,你为何黄昏才到?你知不知道战场上瞬息万变!你居然耽误了这么久!”
吕谦晁一撇嘴,不在意的说道:“我又没带过兵。”
尤苏烈一拍桌子,道:“你不是少将军吗?你堂堂一个少将军居然没带过兵!”
吕谦晁被吓了一跳,小声嘀咕道:“我爹是将军我自然是少将军啊,我为什么要带兵,我还不想来呢!”
在场的人将他的话尽收耳底,皆摇头不已。
涟漪眉头轻皱,心道:不学无术,胸无大志,坐等继承父亲的职位,吕谦晁如此,城主的傻儿子更如此。简直就像丑恶的世袭制度的浓缩版景象,伴随着这种世袭制度,人类的错误历史也将不断地重演…
尤苏烈大骂混账,一旁将领连忙宽慰。
“尤将军,当务之急是如何夺回南风城。”轩辕瑾道。
“殿下所言极是!”数名将领连忙附和。
“不知在座诸位可有妙计?”轩辕瑾道。
尤苏烈一瞪眼睛,道:“强攻!”
站在轩辕瑾身后的涟漪心中冷哼道,有勇无谋的莽夫,若不是有瑾坐镇,恐怕祁天国早已沦陷。
轩辕瑾道:“不可。”
“为何不可?”尤苏烈道。
“虽说双方兵力相差无几,但若是强攻,我方必处劣势,即使最后取得此战胜利,夺回南风城,也伤亡惨重。诸位可别忘了,仙弄国在顺仪城,乐陵城,昌黎城都有驻军,倘若仙弄军趁我军疲惫之时再次兵临城下,南风城还能否守住?”轩辕瑾坐于首位,看向桌上的地图,皱眉思索。
“那殿下您说,我们该怎么办?”尤苏烈又道。
这时,涟漪在地图某处轻轻敲击三下。
轩辕瑾眼神一亮,目光宠溺赞赏,又略带骄傲的看向涟漪,温柔一笑,道:
“等仙弄军三渡渡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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