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与我该是同龄,我为何平白让人占了便宜?我不叫。”
易寒之无奈的摇了摇头:“宋姑娘,舍妹性子实在顽劣,在下也拿她无法。”
“无妨。”宋不缺笑了笑。
覃落枫近日里常常带着她走亲访友,前日是子虚乌有,今日是易府,又将她介绍与那么多人认识,傻子都知道覃落枫是有意让她融入恭舒的关系脉了。
这易沅虽看起来大大咧咧不懂规矩,但性情是爽快的,只是还有些小女孩子的别扭性子,倒也无伤大雅,何况她也不在意一个称呼,犯不着为此生气。
“什么同龄?我师妹比你生生大了一个年岁,又与我同辈,方才对弈你也输的心服口服,有什么理由不叫?”覃落枫调侃道。
“若不是我娘逼我,我连你都不想叫呢!你以为我稀罕你做我师父?”
“臭丫头,要不是你娘逼我,就你这捣蛋脾气,我还不想收呢!”
眼见着二人吵起嘴来,易寒之叹了口气。
宋不缺自然是一头雾水。她上前一步,想将夹在中间的古玉拉出战局,不料易寒之也上前了一步,二人险些撞在一起。
易寒之连忙后退几步,堪堪站稳:“失礼了。”
宋不缺怔了一怔,反应过来,抬头却看见易寒之的耳垂微微的红了起来,心下觉得有些好笑:“是我疏忽了。”
方才她的鼻尖还未触上易寒之,就闻到了一缕若有若无的清淡墨香,好闻得紧,于是乎开口问道:“易郎君是否常用松烟墨?”
“姑娘也知道松烟墨?在下确实常用此墨,此墨香气清雅,比起常墨好得太多,”易寒之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姑娘如何知道我常用此墨?”
宋不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易寒之恍然大悟,耳垂又红上几分。
眼看着覃落枫和易沅吵得不可开交,覃落枫的衣袖都卷起来了,咬牙切齿的说要好好教训这个不尊师重道的徒弟。
易沅自然是毫不认输,一脚踩在石凳上,指着覃落枫就骂,骂他为老不尊天天想着占别人便宜,现在说不过还要打人。
宋不缺扶额。
......他们到底是怎么成为师徒的啊!
似是看出了宋不缺的疑惑,易寒之道:“沅儿前几年生过一场大病,大夫都说没救了。那时我娘找了个算命先生,说要找八字相配的人扯上关系,就可以挡去这一劫。覃兄又恰好与沅儿八字相配,武功又高强,我娘就让覃兄把沅儿收作徒弟。当时只是决定死马当活马医,未曾想,这病还真就日渐好了。”
宋不缺挑眉:“那说起来,师兄还是易沅的救命恩人了?”
“谁要他救命了?”易沅转过头来,甩掉古玉拉她袖子的手:“我生病的时候要是知道摊上了这么个风流成性吊儿郎当的师父,直接翻白眼死掉算了!”
“易师侄......何以对师兄如此大的成见呢?”
易沅下巴一指对面的覃落枫:“你问他!”
覃落枫抽了抽嘴角,抖了抖被捋得皱巴巴的袖子:“我说了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纯粹是个人魅力太大......”
“沅儿从前看上了一位世家的小公子,天天寻那小公子玩,还说要嫁给他,”易寒之解释道:“没成想那小公子婉拒了沅儿的好意,说已经有心上人了,这心上人嘛......”
“是师兄?”
易寒之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宋不缺翘了翘嘴角,抑制住笑意不让笑容放大:“师兄......还真是红颜祸水......”
这就是夺夫之仇不共戴天?
不过师兄这样又清纯又妖冶的脸蛋,不说话时确实像个雌雄莫辨的勾人妖精。也难怪那小公子会对师兄念念不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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