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栋这满满的求生欲,可歌可泣。
“放手。”许时看她睡得懵懵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冷哼了哼,把手从她胳膊中抽出来。
仿佛她是个睡完他就不负责的渣女。
纪雾:“……”
好吧,是她渣了,她不配懂。
车子刚好停在村大队办公室前,放眼望去,四周沟沟壑壑的梯田遍布,荒郊野岭,倒是偏僻得很。
许时他们下车集结后,不远处听到动静的人,从屋里探出了个留着板寸头的脑袋。
那人黝黑的皮肤,看到他们立即高兴得咧笑出一口大黄牙。
那是尧州寨村长黄得意,看到站在对伍最前面的许时,生怕怠慢他们,赶紧迎了上去。
黄得意激动的搓了搓粗糙布满掌纹的手,握住许时的手:
“您是许医生是吧?幸会幸会!我姓黄,黄得意,就做啥事都得意那个得意,是咱这村儿的村长,你们叫俺老黄就成了!”
许时点了点头,跟他问了声好,其余人也一人喊了句“村长好”,算是打了个招呼。
黄得意瞧着这许医生皮肤那个白哟,忍不住摩挲了两下和许时握着的手。
“哎哟,你们这城里学医的娃娃哟,皮肤就是好看哪,长得也忒比我们这儿的姑娘俊多了!”
老祖宗说得对,城里人嘛,果然瞧着就是不一样!
被夸长得比姑娘俊的许时,“……”
“那是,我们许医生,再怎么说曾经也是系草——哦不,是校草!”纪雾走上前,勾着红唇笑着。
霸道又不动声色的,把许时的手抽了回来。
啧,她的男人,只能她半夜摸!
男的也不许摸!
许时看着纪雾小脸那护犊子似的表情,眼皮跳了跳,倒也没说话,“……”
“这姑娘,长得也好看得紧啊!”黄得意瞅着这唇红齿白的姑娘,想着是不是搁哪儿见过,怪面熟的。
在想着呢,还没多看两眼,许时蓦地打断他,“黄村长,接下来一段时间,还得麻烦你多照顾了。”
“哎哎哎,是俺们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们嘞,俺们这村子的老人和娃娃哪,一年到头都出不来多少次城里,这生病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哪,还不肯去看医生,平时讲些卫生常识,人还说你多管闲事,我这村长难当着哎……”
黄得意也是性情中人,瞧着这帮城里的娃娃嘞,个个穿得光鲜亮丽的,来他们这穷乡僻岭做干活儿,吃的住的都没啥好的,说话还贼那么客气,顿时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黄得意热情的把一行人迎进办公室,冲上提前沏好的几壶茶,几杯茶下肚,就带他们去看安排好的住处。
“俺们这穷沟沟,也没啥地方可住,这段时间,就委屈委屈你们了……”
黄得意领着他们去了一栋竹搭的高脚楼,两层楼,搭在坑坑洼洼的泥地间,墙角用竹条修修补补过一些,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
这里很多人家都还在用颜色不一的土胚,搭建起来的矮矮斜斜瓦房,能腾出这么一栋楼给他们住,想来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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