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陪两人说会话,便离开去招呼其他客人了。几分钟后,又让人撤走了他们桌上的酒,换来了饮品与小吃。
她刚伸手准备去拿鸭舌,盘子便被穆白拉到另一边。接着将另一盘小吃推给她:“这个适合你。”
“你怎么知道那个不适合我?”
穆白不答,颔首低眉地笑了笑,便自己喝了起来。前方已有乐队在进行着表演,轻摇滚的音乐,适合酒吧放肆狂欢的前奏。
她吃着小吃,目光时不时地落在穆白的身上,想起自己第一次在画廊见他的场景,他将自己全身心地沉浸到了那支笔那画板之中,天地万物都被他隔离,诺大的世界,只有他一人。他的孤寂在他的画作之中被渲染成了桀骜,让她沉迷不悟,想要跑进他的画中,结伴他的孤清。
他一直看着前方,偶尔有目光落在她身上:“你回去晚了,学校会给你开门?”
“我跟老师请假了,说我今晚要回家。”
他看了下时间:“你该回家了。”
“可我没告诉我爸我今晚要回家。”
他看着她,似懂非懂:“你可以让沈珂来接你。”
“穆白,我虽然年龄不大。但我并不无知,更不会冲动。你或许不喜欢我,对我有敌意。不过,我今晚撒谎请假出来找你,并不是为了让沈珂来接我去他家。”
“宋小姐该不会想要跟我回家吧?”
她性格坦荡,喜与不喜都不愿藏匿,剔除了年少勇敢里面的幼稚:“如果你愿意收留我一晚,我自然开心。如果不愿意,我也可以住酒店。”
穆白打量着她,笑容将心事隐藏,故意询问:“宋小姐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我了?”
她抬头看了看前方唱歌的男子,随手将自己的书包放在他手中,让他给自己看好了。起身往前台走去,在弹琴人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他起身招呼舞台中央的男子停了演唱,接过话筒递给了她。
她在众人的好奇的目光之中,淡定如常的走上舞台,浅笑嫣然,跟大家问了声好后便说道:“刚才7号桌的男生问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他?我想在这里告诉你。我喜欢你。从我在画廊看见你的第一眼起。三个月来,我每周都跑去看你画画,喜欢跟在你身后。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我想告诉你,若你不愿随我到云端,我便随你落入尘埃。”
她拿着话筒,站在台上,与其他人一样等着穆白的回答。
穆白坐在位置上始终沉默,指间的烟燃烧着时间,燃烧着她的期待。他甚至不曾看过一眼台上的宋青禾。缓缓地将手中的书包放在位置上,起身在众人的视线中离开了酒吧。
她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紧闭的大门后,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将话筒还给他们,不忘道谢。回到位置上,抓起书包,回头对大家一笑,尽管这是任谁也看得出来的勉强。
宋青禾走出去酒吧时,已经没了穆白的身影。她四处张望了几下,路灯投下的身影是失落与寂然。她在路边随意走着,走了许久,才走进了一家星级酒店,拿出学生证开了一间房。在她忘记回头看一眼的身后是穆白护送她安全的身影。
*
一连几日,穆白都未曾到学校上课,她在十八中的校门口拦住他的同学询问穆白的消息,问他为何不来上课?
同学的笑容里面像是在传递穆白对于她的高不可攀:“宋小姐,你别再来找穆白了。我们知道你喜欢他,但是你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神情受挫,仍旧固执:“你把穆白家的地址给我。即便是要拒绝,也该他亲口对我说。”
“宋小姐,因为你穆白都不敢来学校了。你要是再去他家里找他,我估计下一步他该搬家了。”这是伤感的玩笑话。
宋青禾没有要到联系方式,地址也所求无果,几次前去闹市,也没有再看见穆白的身影。阿婆见她执著拉着她吃面:“小姑娘,还在找他?”
她点点头。
“这孩子在这里画画有好几年了。每天晚上都是一两点才离开。姑娘,看得出来,你对他有心。但是这孩子性格也执拗,他如果不愿见你,别人是很难说服的。”
她喜出望外:“阿婆,你知道他在哪里?”
阿婆在围裙上擦着手:“他除了在这里画画,有时候也会去东司门那边。你知道,那边晚上外地游客多。”
“谢谢阿婆。”她抓起书包兴奋地离开了闹市,跑到路边,还抢下了他人所招的出租车,免不了遭人说她没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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