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曾在自己的微博写下过一句话:“我从小当媳妇养的女孩,被人给撬了,请问要不要提刀砍了他?”
大众网友给的留言,都是带着玩笑的怂恿。
见着宋青禾如今因穆白的泥足深陷。他或许是有几分后悔自己当年的成全。
在T市,沈家与宋家原本是世交,这是众所周知的。却很少有人记得,在四十多年前,萧家也曾与这两家交好。这是沈珂在查探三年多前,根基稳固的宋氏突然陷入困窘时所发现的。只是更深入的东西,他还未能探出来。
他询问过母亲,对于三家的往事是闭口不谈,还劝说他别再揪着这件事情不放了。不管如何,终归是他们沈家对不起宋家。
他没有想过要为自己的父亲开脱,但是他终究想不明白,父亲眼看着自己多年的心愿马上就能实现了,却在这时选择了自杀?
他将车停在路边,走进瀚达大堂,告知前台:“你好,我找萧湛南。”
前台公事公办,没有预约,自然无法见到萧湛南。
“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情。麻烦你打电话问问。”此时,他多少还算理性冷静。
前台见他真的着急,便拨通了冯琛的电话,说有位叫沈珂的先生要见萧湛南。
冯琛听是沈珂,便让其等下,询问了萧湛南,得到答复之后回复了前台,他们便往沈珂乘坐电梯直接上了董事办。
“沈先生,请跟我来。”冯琛领着他到了萧湛南的办公室外面。
他看着上方的董事长办公室,这几个烫金的字眼,总觉得权势熏心,他的父亲终其一生都在为此筹谋算计,最终却死在了它枪口之下。
“沈先生,请。”冯琛的话打断他的思绪。他道了一声谢谢,抬脚走入这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每一处都彰显着拥有它的人的卓越矜贵。
对于沈珂,萧湛南的印象并不得太深刻。会有此特别,源于杨卓曾对他言,让他多多关照下沈家,说看在那些年两家的情分上。
但他明白,他的母亲并不是一个看重情义之人。即便是要关照,也应该关照当年与萧家关系更好的宋家,才对不是吗?
与萧湛南的精致对比,沈珂从头到脚的装扮无疑显得有些过于随便了。其实,他并不是长相难看之人,只是早已丧失了对生活那份浓妆艳抹之心,也就变得随便起来了。
亦如,常常十天半月不刮胡子,又比如对于衣料也不再如以往那般考究,有些时候甚至穿着地摊货就去上班,还因此被上司批评多次,颇有几分不修边幅之邋遢。
萧湛南起身相迎,面对这位比自己小一两岁,看上去却比自己年长的陌生的所谓朋友,他不知道他今日来找自己所为何事?
他招呼他坐下,他说不用。没了客气周旋,开门见山:“萧湛南,你接近宋青禾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这才想起,这位沈珂是宋青禾青梅竹马的玩伴。而他定然是看见了两人今日的新闻,前来兴师问罪的。
不过这罪,他觉得有待定论。
他颇为悠闲地在沙发上坐下:“沈先生,男人接近女人,要么图色,要么图情。”
“你不会是想要告诉我你图的是宋青禾的感情?”
他淡淡一笑:“两样皆图。”
“萧湛南,别把你的目的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不就是想要为你父亲讨回一切吗?”
“恰恰相反。在我看来,我父亲当年所遭遇的一切,都是自食其果。”
“你萧湛南有这么善良?”
“我不善良。但我懂明辨是非。”
沈珂讥讽:“看不出来萧先生是如此深明大义之人。。”
萧湛南这才重视起了眼前这位扮相沧桑的男子,收敛了笑意,阴凉的目光变成了解剖者手中的刀:“沈先生,似乎在调查什么?”
若是没有用心的调查,那些事情他又怎么会知道?
“萧先生,觉得我应该调查些什么?”
“我又怎会知道沈先生应该调查些什么?”
“萧先生不知道吗?”他想要逼迫萧湛南吐出自己所不知道的一切,以此来让宋青禾看清此人的真实面目。
可惜,他的逼迫在萧湛南的看来不过是易碎之物。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他起身前去挂断,身体依靠在桌上,姿态神情是闲云野鹤的怡然自得:“我应该知道什么?”
“萧湛南,我不管你接近宋青禾是什么目的?我一定会查清楚所有,让她认清你。”
“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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