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南靠在墙上,眼底蕴藏着对她情绪怒放的纵容。似乎宋青禾越是愤怒,他的心绪到渐渐安宁了下来。
此时的他双手插进裤兜,不合时宜的拢上了三分闲适姿态,剩下的七分是醋意与未散怒意的混合。嗓音是让人捉摸不定的七情六欲,他更像是在喜怒的边沿徘徊:“宋青禾,算算你找穆白已有多年。我当真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信念支撑着你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他在哪里?”声音变得沙哑,泪水溢出她的沉痛。
“你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你找了这么久,所得到也只有那张照片吗?”
“我知道是你。”
他坦白:“是我。”
宋青禾的双手进一步抵触在他胸骨,想要将他潜藏起来有关于穆白的秘密全都挤压出来:“告诉我,他在哪里?”
“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
他轻飘飘的语气,却是宋青禾不轻飘的举动。她的气焰顺着双手滑落的速度,缓慢降落。接二连三的泪水从她的眼角绵延而出,像是滴出了两串洁净的露珠。在这位心思深沉的男子面前照亮了自己:“萧湛南,你想玩,我便成全你。”
她的手指落在衬衣的扣子处,解开的动作机械,一点点脱落的模样,道出的是她心底那份强硬的挣扎,以及那份势不可挡的认命现实。
萧湛南抓着权势,抓着财富,这些都成为不了她屈服的原因。可他抓住了穆白,这位她在最美年华遇见的男子,就似在她的青春年少的时光里面放进了一颗颗恒星,想要以此来串联她的往后余生,即便他早已消失不见。
一颗,两颗,三颗…
他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解开衬衣,看着她解开自己守护多年的禁地。
他每解开一颗扣子,就像是有一剂毒药注射进了他的体内,逼迫着他发狂。这不是那个骄傲清冷的宋青禾,不是他所想要拥有的宋青禾。
他有多渴望得到她,便会觉得这刻的场景有多刺眼。
宋青禾的泪眼婆娑,视线早已模糊。她自然看不见自己的所作所为将他的情绪推向了怒的地界。
扣子被全部解开,她伸手要去褪去衣裳,却被萧湛南握住了手,很是用力,如墨的瞳孔是她辩不清的凛冽与心疼:“你讨好我的方式,当真让人反感。”
她冷笑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讥笑反问:“我想要的?宋青禾,是不是今日随便一个男人告诉你,他有穆白的下落,你都可以如此作贱自己?”
她瞠目而视,故意答道:“是。”
顷刻间,萧湛南抬起自己的手掌向她,却又及时收住。随后,转身用力地一拳打在了墙壁上。他感觉自己的眼角有温热渐渐变凉。日常的风姿屹立被宋青禾的话语压成了她瞧不见的凄凉。
他背对着她,所有的情感都变成了落进尘埃的音符,弹不出他的伤悲:“宋青禾,我多想杀了你。”
如果无法同生,那便同死。
就如同他感觉不到手背上的疼痛,他所感觉到的只有顺着四肢百骸所弥漫开来的压抑。宋青禾的答话,恍若被拆开了笔画,编织成了一根又细又长的绳索,勒住了他的脖子。
执念成魔的人是可怕的。就如蒙雨曾对他的评价:“疯子。”
曾有娱记翻出过蒙雨六年前的照片,那个时候的她与宋青禾有着几分相似,然而当她出道时,你却找不到一丁点相似的痕迹。她也曾大方对媒体承认自己有过两次整容的记录。
被问及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她说六年前。当时,有许多的人都在猜测是她按照宋青禾的样子去整的。可是,她本人却在多个场合公开表示对于宋青禾的不喜。既然如此厌恶,为何还要将她当成自己的整容模版?大家是不解的。
宋青禾跌坐在地上,被自己的洪荒所吞没,哪里还能顾及遐想萧湛南的反应有多么的反常。她此时脑中,被与穆白一起的过往片段所充斥,它们在不断啃咬她当下的生活,消磨她原本可以拥有的岁月静好。
萧湛南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回过身来,蹲下,一如既往地游戏者的玩世不恭:“宋青禾,想要找到穆白,就乖乖待在我身边。否则,即便是死,我也不会告诉你有关于一丁点穆白的消息。”
“萧湛南,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吗?”
“穆白还不配让我动用这么大的权利。”说完,他便拖着自己疲乏的身子,沉重的脚步离开了,重重地关上房门,像是为了要给宋青禾重重一击,妄图唤醒她生活里面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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