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是为大明宗室,做出了一份天大的贡献。
……
唐赛儿带着不满走了。
走的很不满足。
意犹未尽。
而柳州城,也几乎是要成广西治所了。
关正平、伍成仁、鄂宏大三人,统统赖在了柳州城里,不走了。
他们说的很有道理。
身为广西三巨头,总不能整日里待在桂林城中。这广西一山一水,一州一府,皆是要时时走动。
唯有亲眼看了,才好定下政略施展。
朱瞻基懒得理,这三个将一干下属赶回桂林城的,准备看自己折腾的家伙。
再一次推脱掉三人的邀约,朱瞻基带着人便往幼军卫在城中的军营而去。
幼军卫乃是太孙亲军,不说地位之高。
便是幼军卫所装备操练之兵械,也不差神机营多少。
虽无大炮,但火铳等诸般火器,且也是应有尽有。
所以,自齐子安率领幼军卫四个千户所南下柳州之中。柳州城便是立马在城中,收拾出一处闲置的军营。
朱瞻基此时领着朱秀、孙石这两个亲卫,已经走进幼军卫驻地。
没让值守营门的官兵通报,三人静静的打量着营中各处。
朱秀在一旁开口介绍:“听齐大人说,柳州府当时很是用心,紧赶慢赶的将此处营房修缮一新。不过这地,却是没来得及平整。”
朱瞻基看着营中光秃秃,坚实无比的地面,生出些疑惑。
朱秀见状,忍着笑解释道:“齐大人可是下了狠,没日没夜的操练幼军卫,这地啊都是被幼军卫官兵,给生生踩平踏硬的。”
随着朱秀的解释。
幼军卫营中,砰砰砰的接连传出爆响声。
朱瞻基目光一亮:“这是在操练火器?”
一旁的孙石,探望了一下,看到营地深处有烟尘升起,点点头回道:“回太孙,大抵是在操练火器。”
朱瞻基好奇心升起,立马抬起脚步,循着声音和烟尘而起。
不多时,他便看到眼前,诸多幼军卫官兵聚在一起。
一旁的高台上,中军都督府佥事齐子安,身穿幼军卫同款甲胄,跨步坐在一张圈椅上。
在齐子安身后,则是一排营中督军将士。
高台前,幼军卫官兵,林立成排,全副武装。
百步之外,一堵布满孔眼的土墙。在孔眼之中,还有寥寥烟尘尚未散去。
待一排官兵齐射完毕,立即后退至最后。第二排官兵上前,按照校尉百户的号令,做出蹲、站、伏等姿势,听令射击火铳。
砰砰砰。
一阵黑烟升起。
朱瞻基看得是兴高采烈。
“太孙何时入营?营前守备官兵,竟然未曾过来告知一声。”
看得入迷的朱瞻基,就听着耳边传来齐子安的声音。
回过神,朱瞻基看向已经多日未见的齐子安。
上前,对着齐子安的肩膀,怼了一拳。
朱瞻基笑吟吟开口:“有你在,幼军卫总算是有些摸样了。”
齐子安抱拳,露出谦逊:“末将不过是曹随萧规而已。若无太孙定下的营中操练办法,又如何能有今日幼军卫之风采。”
朱瞻基摆摆手:“你我就不要在这里相互吹捧了。我来这,不过是为了躲广西那帮人。”
齐子安了然,憨憨一笑,然后邀着太孙走到高台上,看着眼前继续操练的官兵,不由赞叹起来。
“说起来,当真是太孙之功。若无这些有别于神机营的火铳,末将也断然不可能,这般频繁的命营中官兵操练。”
朱瞻基含笑,默不作声。
齐子安的话只说对了一般。
幼军卫的火铳,制造结构依旧与大明制式火铳一般无二。
若说唯一的不同,那就是这幼军卫的火铳枪管,强度要比其他卫所的高上一些而已。
日月堂亦有十数年,除了文武之事,太孙一直没有拉下工科诸事。
虽然他造不出无缝钢管,一时间也造不出后装火铳。
但稍稍的加强钢铁强度还是能够做到的。
而在京师城外的日月堂工坊之中,操作更加简化的遂火枪早就在研发之中,离正式生产出来也已经相差不远。
而后装枪的研制,也在近些年,从图纸转向了研发制作序列之中。
一旦生产出来。
到时候……
大明便真的敢命日月永照!
步子要一步步的往前走。
朱瞻基在日月堂定下的顺序,就是一步一个脚印,生产与研发同步进行。推出一代,下一代便会立即上马研发。
不过受限于如今大明的整体工业水平,若是要他弄出二德子那样的尖兵利器,却也是不可能的。
这是痴心妄想。
不切实际。
只能说,他有信心,将大明朝如今的军事器械,在有生之年推到一个足够高的高度。
使之不至于,在未来落后于世界。
不过,延时炸药,发展速度却是进步如飞。
这一次南下的幼军卫中,便囤积携带了大量的延时炸药包。
朱瞻基一开始就大定了注意。
在军阵技战术已至巅峰的大明朝,他觉得成为一个大炸比说不定也能成为新一代军神。
试问。
这世间有什么,是能比火力覆盖,更有魅力的事物?
幻想着后世可能会被歌功颂德为一代轰神的朱瞻基,不由的发出低低的笑声。
身后的朱秀默默的拉了一把太孙。
这才让已然事态了的朱瞻基清醒过来。
朱瞻基收敛心神,看了眼操练不断的诸官兵,开口问道:“如今营中诸事,可还安稳?将士,可有敢战之心?”
头一句,是问那些朝廷对外宣称的,自愿弃笔从戎,投身军伍的上千士子。
后一句,则是问现在的幼军卫,能否有势力让齐子安敢于统帅出征。
齐子安稍作沉思,迟疑着说:“士子们都很好,在京师还稍有顽劣不顺,不尊军令之事发生。所幸,神机营李彬提督,颇为耐心,已教会了他们尊听军令的道理。”
朱瞻基憋着笑,怎么也没有想到,齐子安也能这般正经的说谎话。
那李彬要是有耐心,怕是大明的百万大军,就找不出一个性子急躁的人了。
所谓的教会上千士子,也定然是在军中杀威棒的教导下,这才驯服了那帮自视甚高的读书种子而已。
齐子安正正经经,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说错的地方,他继续说:“此行,军中未曾携带大炮,虽威力不足,但也贴合南疆地势,行军便捷。以军中火器开路,大明刀剑镇压。末将看遍南疆,难见敌手!”
“你倒是很有信心!”朱瞻基夸了一句,却是看到齐子安的脸上露出的一丝犹豫。
齐子安的话就在嘴边,却一直没有说出口。
等看到太孙的眼神,已经盯着自己。
终于是甩甩手,小声道:“不过眼下,营中却是有一件麻烦事……”
“说。”
“汉王……王世子……现在营中……”
“什么?”朱瞻基的声音,不由提高了几个度量,令高台前正在操练的官兵,尽数停了下来。
他面带愤怒,夹杂着不解,沉声道:“放肆!他小子,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们又怎么会同意了,带着他到了广西的!”
齐子安一脸的无奈,有苦说不出,在太孙的逼问下,只得是闷着头道:“世子是离家出走……等我们出了应天府,他才找上我们的……荒郊野外,世子以命相逼,声称绝不回京城。我等无奈,只得带着士子一路南下广西了……”
“这混账玩意,是在玩离家出走的把戏?”
朱瞻基抬手掩面,羞愧不已。
同样都是姓朱的。
他玉面凌风,风流倜傥,英武不凡。
小堂弟却是纨绔不堪。
身为长兄,朱瞻基觉得自己的脸面,都被朱瞻壑给一炮轰成了个稀巴烂。
不由愤愤的站起身,杀气腾腾。
就要去寻离家出走的朱瞻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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