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
就见邻水的窗台上,搭上来一只手,水珠从指尖滴答滴答地落在屋内地板上。
又啪的一下,另一只手搭在窗台上,然后就见一个头从外面冒了出来。
从窗台外面露出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脸色有些铁青,嘴唇也是一片煞白,满头向下流着水。
张天鄙夷地看了一眼,没有出声,显然是对这样的场景已经司空见惯了。
朱瞻基调笑道:“朱秀,你是真的秀啊!一如既往的秀儿!”
被称为朱秀的少年人嘿嘿一笑,双手用力翻身站在了屋内。
哗啦啦的,从朱秀身上流下一摊水。
窗外冷风吹过,朱秀浑身不由一个哆嗦。
脸更青,嘴更白。
张天实在是忍不住:“满城……不,是整个大明都找不到比你更秀的人了!外面走路有门你不走,非要游一趟秦淮河?”
朱秀冷哼了一声,抬头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
朱瞻基也在一旁打趣道:“张天,你这就不懂了。他这是要当小白龙……”
“小白龙?”
“小白龙,白又白……浪里来,雨里去,呼风唤雨水真多!”朱瞻基满口尬言尬语。
张天有些疑惑:“总觉得您说的有些不正经……”
朱瞻基一瞪眼:“我是不正经的人吗!”
“正不正经,大家都知道……”张天小声嘀咕着。
一旁还站着的朱秀又打了个寒颤:“我说,您二位是不是看不见这还有个人啊?”
“哎呦,原来这还有个人哇!”张天模样夸张地惊呼一声。
朱瞻基摆摆手:“赶紧都脱了吧,不要不好意思,大家都知道你这小样。”
“我很大!大样!”
朱秀翻了翻白眼反驳着,但也没有拒绝朱瞻基的提议,只见他腰身一扭三两下就给自己脱了个干干净净。
正是这时,屋门突然被推开。
之前离去的老鸨,正带着两个姑娘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个变态男。
咱们家什么时候养兔子了?
老鸨心中嘀咕,有些犯迷糊,但双眼却死死地盯着朱秀,一个劲地看。
这副身材倒是健壮啊!
朱秀也盯着门口三个女人,脸色已经是白得没有一丝血气。
我操!
老子的贞操!
朱秀低骂一声,赶紧转身蹲下缩在了桌子下面。
老鸨眉眼含笑,脸色古怪地摇摇手,扭着腰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在她身后的两个姑娘对视一时,似乎是下定了主意,豁出去了一般地迈了进来。
今日,哪怕是……
哪怕是……
咱们姐妹俩也做了!
“那个……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张天满脸尴尬,看得出老鸨们的心思,胡乱地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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