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内厅,刘正风吩咐仆从端来糕点,沏热茶,二人隔桌而坐。
押一口茶,刘正风笑谈道,“谢老弟,这茶如何?”
“清香浓郁,入口甜润,好茶。”
谢安不是好茶之人,在好喝的茶,入他嘴里,都是一个味道,只捡着好听的话说。
“这是祝融峰的云雾茶,加工时浓香绕梁,三日不散。”刘正风微微一笑。
谢安点头赞道,“那真是品好茶。”
“谢老弟,你要来衡山,怎不提前知会老哥哥一声,我也好做些准备,进进地主之谊。”刘正风笑道。
谢安回道,“我也是事发突然,要不是行色匆匆,定要提前只会老哥哥一声。”
“对了,谢老弟。你家妻子呢?是在客栈中休息么?”
说到这,不等谢安回答,就道,“既到了我这,哪能让你们住客栈,我即刻派人去请她过来。”
“哎,不用老哥去接,我妻子没随同我一起过来。”谢安叹声道。
刘正风不解,“哦?这是为何?”
谢安摇头一笑,把铁心兰负气出走之事说了,也圆了他为何离开苏州。
刘正风听后,当即表示,“我在潭州一带还有些朋友,夫人的下落,我也会请他们打探一二。”
谢安拱手做谢道,“那劳烦老哥哥了。”
“哪里,哪里,要不是老弟你叫大荣给我传信,我衡山一脉定要横遭大锅。”
刘正风脸无半点敷衍之色,“你是我衡山派的大恩人,为你办这么一件小事,还劳烦什么,便是难十倍,百倍的事,我也要为老弟去办。”
谢安听这话,就知是左冷禅要对衡山派不轨,谦笑道,“刘老哥你这话就严重了,我当时也是偶然听朋友提起,那天老哥你替我解围,我才想起,请令徒带话示警时也不敢肯定,还担心坏了你们五岳剑派的和气,这左冷禅欲对衡山做什么吗?”
“不止是衡山一派!”
刘正风这般温和的性子都是一脸怒容,“这狗贼狼子野心,意欲将我们五岳剑派合成一派,听他号令。要不尊从,就要行灭门之事。”
“这种阴险小人竟成嵩山派之长,真是可笑。”
这事谢安早就知道,听刘正风说起,还装着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哎,也是梁不正下梁歪,他嵩山一派根基不正。”
刘正风叹声,“我等眼瞎,竟拥他为五岳盟主。”
“哦?”谢安心疑一声,不明白刘正风说‘梁不正下梁歪’是为何。
刘正风道,“因老弟你示警,叫我提防左冷禅。自杭州回来之后,我派人多方打探,竟意外探得昔日一桩旧事也是因他嵩山派从中捣鬼,此事使我们四派高手损失殆尽,在江湖的声望也是一落千丈。”
“何事?”谢安心知自己不该问,可他实在忍不住。
刘正风倒是也没隐瞒,直言道,“昔年,日月神教十大长老与我们五岳剑派在华山比斗,此事致使我派高手尽失不说,还与日月神教结下梁子,这些年时常争斗,死伤无数。”
“此事我也听长辈说起过。”谢安点头道
刘正风长叹一声,“这些年,我们也未深究此事,那日我才得知,当年两方死斗,也是因为嵩山派想五岳合并,各派均不同意,他嵩山派为剪除异己,背后捣鬼,使各派高手与日月神教死斗,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原来如此..”
谢安心里咕隆一声,就更加不明白刘正风探到这秘密还要洗手归隐,不解道,“刘老哥,你既然已经探明原委,何不邀约其他四派,揭露嵩山派的种种恶行,为何要洗手退出江湖?”
“谁人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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