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谢安悄悄翻墙而出,赶到前几日会见张豹他们所住的小院外,重拍了三下房门,接连又轻拍了三下。
片刻,一个弟兄打开门,见是谢安在门外,忙错开身,请人进来。
“张大哥在不在?”谢安低声问道。
那人回道,“头在里屋。”
两人走到里屋,那人进去通传。过不一会,张豹一脸睡态的出来。
谢安眼尖,瞧见张豹脖领还有排细小的牙印,心里会心一笑,知道他房里有女人。
“老弟,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这趟差事办的还顺利么?”张豹坐下,喝一口冷茶。
谢安也不见外,大咧咧坐下,点头道,“还算顺利,拿下不少罪证。”
“哦?说给老哥听听。”张豹一听拿了罪证,睡意全无。
谢安逐将事情说了一遍。
“老弟你办事果真厉害,嘿嘿,没想到黄伯仁等人胆敢附逆,好的很啊!”
张豹称赞一声,后面冷笑起来。
谢安看张豹如此,心里咦了一声,低声道,“这姓黄的和张大哥有过节?”
“他在朝中为官时曾本参魏公,说什么阉党祸国,还骂咱们是走狗…”
说到这里,张豹已经捏碎了手里的茶碗。
谢安看张豹怒气难平,也跟着气骂道,“这狗日的还敢本参魏公,还骂咱们,这下落我们手里,定叫他好受!”
张豹冷笑道,“这老狗,我不拔他一层皮,那才有个怪!就先抄他家…”
谢安一听抄家,心头就是一动。
这抄家可是实打实的肥缺,这些个胆大包天的官儿,不知捞了多少家财,这家一抄,得出的银子大家伙分了,那不是大赚一笔。
“张大哥,没圣的旨意,咱们能抄么?”谢安担心道。
黄伯仁是别驾,官还不小。
“怎么不能抄,别说有供状在手,就是涉嫌,没有实据落咱们手,咱们也能抄他的家!”张豹道。
谢安听他这么说,心里在无疑虑,急问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今夜就动手…”张豹狞笑道。
谢安拍手叫道,“好,今晚就抄那老狗的家。”
“嘿,那老狗年龄不小,长的又丑,不过那婆娘嘛,可水灵很,到时候叫几个弟兄当他的面…”
张豹昨晚押了两个粉头,兴头正盛,这时候想着法子折磨昔日仇敌。
“这,这怕是不好吧…”当着人面干这事,谢安真干不出来。
张豹道,“有什么不好,这老狗那些年把咱们弟兄骂的狗血喷头,言语羞辱咱们,今日也要他尝尝滋味。”
谢安不好多做争辩,免得为个不相干的人恶了自家人的情分,跟着点头附和。
两人越说越是起劲,也愈发的不要脸,便在这时,忽听屋外一人高呼,“什么人!”
张豹脸色一变,急出屋去,谢安也跟。
院里其他内衙的高手都已跳房,将屋顶那人死死围住。
谢安看他们斗的凶,也跟着跳房,去看是那个找死的敢到这来窥探,抬头一看,却是一惊,忙叫,“自家人,快别动手。”
众衙卫听他这一声喊,纷纷停下,扭头望过来。
谢安讪讪一笑,“这是我家里那口子,最近看我看的严…你怎么偷偷跟到这来了…我不是说马就回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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