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黎禹荛保证到。
“你们感情倒好!既然这么要好,怎么还大费周折的放她出宫?她要是不出去,你或许还不必这样!”黎禹荛大概是又感觉到自己被忽略,或是真的出于关心,但是太过傲娇,说出来的话阴阳怪气的。
“呵呵,我为什么会成这样,你还不清楚吗?我嫁给你七年,吃了整整四年的毒药,你还问我为什么?你那些女人们,个个都想要我死吧!”
她的病情连翘已经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知道真相那一刻,她都不知道,她该如何自处,是该庆幸那个孩子没了,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还是该为那个可怜的孩子悲哀?
她知道那个下毒的人是谁,原来她不止下了避孕药涴花草,还下了如此阴毒的药,她是有多恨我啊!难怪母亲狠毒了她,若是母亲知道她对自己如此残忍,会直接一刀宰了她吧!可惜,她还是死了,她现在都不知道该去恨谁!
“这件事,朕自然会查清楚,给你一个公道!”其实这件事有些棘手,过去这么些年了,王府迁到宫里,到宫里,就突然停手了!想要查,却不知从何下手。
“我就等着你查到的那天!”她若有所指,眼里充满了期待,和愤恨,还有一些玩味?但是没有一个人看得出来她内心的真实想法,都只以为,她要找到凶手,都不知道崔锦绣知道是谁,或许黎启郢会猜到。
但是,黎启郢大概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怀疑到她身上吧!所以崔锦绣不说,她异常期待真像揭晓的那一天,黎禹荛会有怎样的反应!想着就有些兴奋呢!
“陛下,药好了。”李太医进了内室,身后是端着碧血珠的夏草,恭顺的立在那里,等着吩咐。
“端上来!”黎禹荛自顾的坐在了崔锦绣床边上的凳子上,接过药碗,那架势,毋庸置疑,也不容拒绝。
“这是梅子饯,先吃一个!”连翘说着,就塞了一个进崔锦绣的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立刻把味蕾打开了,嘴里分化了许多口水。黎禹荛抬着那碗碧血珠,通体的红,淡淡的药香,并不令人反感。他一下一下的搅动着,仔细而又认真。
“来,不会烫了!”他舀起一勺,喂到崔锦绣的嘴边,声音温柔,那还有刚刚的怒意威威,只是言语间,都是毋庸拒绝的。
崔锦绣呆愣了片刻,才张开嘴巴,喝下了那红色的药液,良药入口,苦涩,清凉,还有一些其他的味道,让她心酸的想要流眼泪,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想哭?正想着,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让她整个人都凄楚无助。
“崔锦绣,你怎么了,药太苦,还是哪里痛了!”问话的是黎扶桑,其实他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直藏在广袖里的手指在跳动,心口处的伤口也在痛,他见崔锦绣这么伤心,更是难过了。
“我好伤心,好难过啊……”她更加凄楚的哭了起来,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喝下那药后,就是难过的想要哭泣。
他们谁都不知道,那算是一种心灵感应,感动的是那义无反顾的牺牲精神。在不久之后,崔锦绣知道黎扶桑为她做过怎样的牺牲之后,心灵的冲击更大,更加不可置信。
“好了,先把药吃了再说!”他不是无视她突如其来,毫无理由的悲伤,而是那一句‘痛吗’到了嘴边,说出来的话,就变得生硬无比,甜言蜜语不是没说过,耳鬓厮磨,相濡以沫也是常有的事。可到了现在,却变成了这样,生硬,客套,剑拔弩张,这些,都是他自找的,他后悔利用她,却又庆幸拥有她,虽然只是曾经拥有。
“锦绣,你是不是嫌药苦啊,那你吃糖吧!喝一口药,吃一口糖,就不会那么苦了!”司玉茗见崔锦绣在哭,又不知道缘由,只以为是药太苦,单纯的姑娘啊!
“我不要你喂!”还带着些许哭腔,她把头偏向一边,像是一个在丈夫面前耍小性子的女人。刚刚不知为何悲,现在听了这般生冷的话却越发难过起来,难道以往的甜蜜,都只是一场戏,落幕了,你心安理得的抽身而出,留我一人独自哀伤吗?我终究不是你的爱人……
“你该知道不听话的后果!”这是极具威胁的一句话,他依旧抬着勺子,保持着动作不变,似乎是料到了她会乖乖过来喝,所以崔锦绣喝下那一勺药后,他勾起嘴角。他是拿捏住了她,他知道,他的父亲兄长至于她,不止是血肉之亲的感情,她还觉得,她欠了他们,那些愧疚,就足以让崔锦绣在他身边,身不由己。他也知道这样很不耻,可他现在除了威胁,真的毫无办法了。
崔锦绣,你痛,我比你更痛,你到底又没有心,到底知不知道?我黎禹荛,后悔了,时间要是能倒退到最初,该有多好,那时候我一定不带任何目的的接近你!好好跟你过一生!可到了这地步,你我都只能承受了。
崔锦绣只觉得有些屈辱,还有委屈,他了解她,知道曾经的护她的盔甲,成了她致命的软肋,现在被他准确无误的拿捏住了,这种感觉,就像被人掐住脖子,却不把你往死里掐的感觉,难受,还有绝望!
一碗药很快见了底,那最初的悲切感,一直在心间盘旋,挥之不去。
“感觉怎么样了?”黎启郢见黎禹荛喂完药战起来后,他做去了床边的凳子上,看着崔锦绣有些憔悴的脸,似乎比不服药的时候更加苍白了,他有些不放心,莫不是药根本没有用了,那崔锦绣该怎么办!
“我还好!就是胸口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略微虚弱的声音,手捂着胸口,眉头都邹在一起了,连额头都冒着虚汗,她这个样子,可不当当是一点难受了。
“李太医!”黎禹荛大吼道,那样急切,心里那样的担忧。
李太医也被这样威慑力十足的吼叫,吓得连忙跪了下来,黎禹荛看着他这样慌忙颤抖的样子,不以为然,只是声音低下来,只是比刚刚更加使人压迫“:怎么回事?”
“陛下,这是正常现象,待会吃点平心定气的汤药就可以了!”李太医努力的使自己心平气和的说。但是手心都在冒汗,对于崔锦绣,他既心虚,又愧疚。
“好了,李太医,你起来吧!去看看接下来的药好了没!”说话的是黎启郢,他看着颤颤巍巍的李太医,也是体恤他的,他也在这里熬了这么多天,尽心尽力的伺候着,人都瘦了好多,实在不忍他再跪着了。
“是,王爷!”李太医也如缚重饰,谢恩后就离开了内室,快速的朝后院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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