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臣治病调理的明月修,他说这世间有一种药,叫碧血珠,传言可以解百毒,只要找到这种药,锦绣身上的毒就可以解了!今天一大早,扶桑就快马加鞭的去了鹿州,他说,他知道那种药在哪儿,他去给崔锦绣找药了!”
黎禹荛见他殷勤的眼神,刚刚冷硬起来是心,就不由软了下来,他和这个弟弟,在其他兄弟的对比下,还是有些亲近的。他知道,他现在是被困在感情的圈套里了,挣脱不出来了。
他也极为纠结的吧?因为他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悔意,虽然只是那么一丝,却也足够让他对他刚刚的看法改观了。
“就扶桑一人前去?”
“他自己就足够了,他至少有个方向,再说他也不许人跟着,我们再派人,也是没有找寻的方向的!”说完,两人都不在说活了,堂屋里,安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跪在地上的赵友更是满头大汗,他自己认为他太倒霉了,这丽妃怎就选上他了!
可他也无可奈何了,只想着,要杀要剐,就抓紧时间吧!只想着,丽妃可以对他妻儿好些,自己就值了!他无疑是视死如归的,可现在,在上座的人却没了动作。
而他,则是做了一个大胆的动作,转过头,看着被帘子遮着的内室,眼神里有着深情,在人看来他是在隔着帘子,看里边的崔锦绣,可只有赵友自己知道,那是对自己妻子的深情还有对那个可怜的崔锦绣的歉意!
他不得不这样了,若是他还是一个人,他定不会这样做的,他的师傅教导,人不能昧着良心,所以,若只是他一人,大不了就一死了,虽然现在也是难逃一死,可是那是为爱而死,死得其所啊!
可是没有人知道赵友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们看到的是。那个长相还算俊朗的侍卫,终于忍不住,用深情的眼神望眼欲穿的看着正在内室的崔锦绣,眼神充满爱意,和歉意。
这让黎禹荛刚刚才下去的怒意又一次汹涌而来,再也无法抵挡住了。他愤然的看着赵友,就现在而言,若是眼里的刀子可以杀人,赵友怕是已经被凌迟了!
这一切,自然也被黎启郢收在眼里,他也是愤然的,他的怒气自然不会来自崔锦绣,而是那个戏码做足的侍卫,和对崔锦绣不予信任的黎禹荛!
“终于按捺不住了是吧?很想见她是吧?真是知情至深呐!”黎禹荛嘴角一勾,笑得极为讽刺,但是却像是事不关己的云淡风轻,说着,还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内室,一眼后,在度说“:要不要进去看看,她为你怀孕,落水滑胎,差点丢了命!话说回来,你是不是该谢谢朕,毕竟是朕的太医在医治她?朕是不是爱民如子啊!”虽然是笑着的,却阴暗无比,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陛下,您开恩,饶了奴才吧!奴才只是一时迷了心智啊!奴才还有妻子孩子,都在等着奴才回去啊!哦,对了,他们都在丽妃娘娘娘家做事,他们不能没有奴才啊!”
赵友按着丽妃交代的说着,丽妃这样做,自然是在尽力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她丽妃可是没有挟持人家妻儿,只是在家里做工伴读而已,不过,这赵友,倒霉就倒霉在,他媳妇在周家做事三年多了,所以他就成了不二人选,而赵友,对于这一点,也是知道的。
周家对他妻子还不错,可是若是自己漏出马脚,那他妻子孩子大概就活不成了吧!所以,他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哦?这么说,是她勾引你的?”黎禹荛眼神锐利的看着赵友,手却指着内室,声音玩味,不知道他是相信了赵友,讽刺崔锦绣,还是相信崔锦绣,而嘲讽赵友的低级陷害。
“七弟!”黎启郢这次是真的怒了,气冲冲的开口,这声久违的七弟,自从黎禹荛就位开始,就不曾喊过,谁都听得出,这声七弟是多么气急和失望。
黎禹荛也恍惚了一下,他好久没听到这声七弟了,他自小就和黎启郢比较亲近,那时候,他功课怠慢,黎启郢也是会这样叫他,虽然黎启郢不过比他年长一岁多点。
黎禹荛把头转过来,眼里是受伤,疑惑,更多是愤怒,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染着许许多多复杂的情绪,嘴角邪恶一笑,让此时的黎禹荛看上去阴森极了,和往日里温润和熙的黎禹荛判若两人。
“四哥!”仿佛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暗哑的不像话,可以听出他的杂乱无章的情绪,和那一丝一闪而过的悔意。黎禹荛说出那句话就有些后悔了,可是说出的话又收不回来了!
但是又觉得那是事实,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她不愿,他怎么可能强迫得了她,竟然能躲过暗卫的监视,在…偷…情!这叫他怎么不能生气!他恨不得杀了他,可该死的舍不得!自相矛盾都要把他逼得崩溃,可他又不能崩溃!简直是一种无休无止的折磨!
“陛下,那是崔锦绣,你再怎么不爱,她好歹也跟了你七年之久,她多少也是给过你快乐的,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黎启郢缓和了情绪,却也是温怒的指责的。
“就是,锦绣那么好,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司玉茗到底是年纪小,不管不顾的就气急败坏的喊出声来,更是气呼呼的等着他,那小模样,像是要吃人一样。
“她崔锦绣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没你们清楚?她做事不计后果,冲动!为了报复我,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儿做不出来!人证物证都在!还有疑问?还是要等那个小杂种生出来,你们才会相信!”
黎禹荛见都维护着崔锦绣,当下就觉得更加没面子了,几乎是用吼的方式吼了这句话!无心的,却是下意识的,说完,连他自己都惊了一下,随即,眼神不自觉的闪了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
刚刚还嚣张的不得了的司玉茗一下就被吓得后退了一步,黎禹荛那个样子,简直就像一只要吃人的狮子。黎启郢则是上前一步,轻轻搂住司玉茗,叫她不要拍!
又对黎禹荛说“:陛下,事情还是要解决的,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冤枉了锦绣啊!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诡异,那些证据太无懈可击,一切都太顺理成章,越是这样的事儿,不是越可疑吗?我们还是好好调差再定罪的好!”
他心平气和,却也是井井有条的说出自己的观点,旁观者清,当务者迷,黎禹荛现在陷在这件事儿里,几乎没了自己的思考了,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而黎禹荛听到黎启郢的话,也是眼眸轻轻暗了一下,极力的静下心神,心中似乎是有了自己的计较。在一旁坐着,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的淑妃,也陷入了深思。
是的,这一切,都太过顺理成章了,事情进展得太顺利,所有的所有,都把崔锦绣推朝风口浪尖,就等着退潮后崔锦绣摔个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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