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家娘娘在休息,您明日再来吧!”芬芳跟在后边,急切的说,这天都要黑了,这王爷也不知道避嫌,她家娘娘现在可是特殊时期啊,晌午的时候,就有人来问有无陌生男子出现,本来就说不清了,现在就更加说不清了。
黎扶桑可不管她,直径就进了堂屋,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令他皱了眉,这才转过身对跟上来的芬芳问道“:你家主子的病还没好?”
他还以为以崔锦绣那壮实的体格,只是一个小风寒,该是拿不住她才是,可是现在看起来,好像很严重。
“哪那么容易好啊!现在李太医都没法子了!”芬芳还以为黎扶桑都知道了,就这样哀怨的回了一句,要知道,李太医可是医术高超的太医令啊!他都没法子了,那崔锦绣就只有等死了!
“什么叫李太医都没法子,他连风寒都医不好,那还在太医院呆着干嘛吃?”黎扶桑有些气恼的吼了一声,心想,那个太医怕是狗眼看人低了,见识废后崔锦绣,就不用心医治,随便开两贴药,就草草了事了吧?
“风寒?怎么会是风寒!我家娘娘是中毒了呀!”芬芳也不由的提高了嗓子,若只是风寒就好了现在是中毒就要死了呀!
“你说什么?崔锦绣不是风寒,是中毒了?”黎扶桑不可置信的摇着芬芳的肩膀,怎么会是中毒,不是说是风寒吗?听芬芳的话,中毒很严重啊!他死死的盯着芬芳,希望她再和自己说些什么,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抓着人家的肩膀。
“王爷!”芬芳是被吓到了,她虽然没见过黎扶桑几次,可是那几次,这个睿王爷都是笑得一脸和善,什么时候这般肃杀了,她声音有些颤抖,眼睛里也有了眼泪,就连身体也在微微抖着。
黎扶桑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随即就放开芬芳,退后一步,以平复自己的心情,之后才问“:怎么会中毒了,是什么毒?解药呢?”他想,既然是中毒了,那就该用解药啊!怎么就会没法子了?
“这个,奴婢也不是太清楚,王爷还是去后院问李太医吧,他和连翘姐姐在后院煎药呢!”芬芳松了一口气,伸手抹了一把眼泪,指着后院说道。
“本王先去看看崔锦绣!”黎扶桑并没有去往后院,而是转过身,掀起帘子,进了内室,丝毫没有觉得不妥,而跟在身后的芬芳惊慌失措的叫起来“:王爷,这不妥吧!您还是回吧!”
这王爷,怎么能这样,这妃嫔的寝室,说进就进,怎么就这么不守规矩,再说,就算人家崔娘娘现在下了堂,那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啊!在民间也不兴这样吧!她又不敢上前去拉住他,只能快步跟上!
“崔锦绣,我听说……”他想开玩笑的说,崔锦绣,听说你中毒了,可是当看见崔锦绣就像那放下了提线的提线木偶,没有一丝生气的躺在那里,脸色苍白的不成样子,像是死了一般,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他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怎么会这样,这样单薄安静的人儿,还是那个不可一世,喜欢用下巴指人,热情的像是骄阳一样的崔锦绣吗?
“王爷安好!”香菱很是诧异,这睿王爷,怎么就这么闯进来了?但是还是赶紧问安,因为她还看见后脚跟进来的芬芳,想来是芬芳都没能拦住他。
“她是怎么回事?”黎扶桑不理会香菱,而是眼睛盯着床上的崔锦绣,有些颤抖的问,他现在好怕,崔锦绣的样子,真的像是要死了,或是说,像是一具尸体一样。
“娘娘现在是睡着了,本来是想叫她吃些红枣羹的,可是她睡得安稳,奴婢就不忍心叫醒她了,不然这平时,娘娘虽然也是昏昏沉沉的睡着,可是,老是疼的哼哼唧唧的不得安宁。”
香菱把那碗红枣羹放在小炉子上的涨水里保温着,手还不停的翻动。
“她这几日一直这样?”听了香菱的描述,再看看床上躺着的惨白如纸人儿问,他心疼极了,好好的一个人,就成这样了。香菱并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看王爷的样子,里边藏着事儿呢?在这深宫,自保最好,千万不要去招惹事儿。但还是点点头,表示他说的没错。
黎启郢见她这样,也没说什么,而是出了内室,就朝后院走去,那里更是一股浓浓的药味,几个医徒在十几个炉子边面前忙后,李太医是在不停的抓药,兑药,所有人都忙的晕头转向,以至于都没发现黎扶桑的靠近。
还是抬着筛子进来的连翘见到了他,赶紧行见礼,也提高声调,让众人可以听到“:王爷万福!”听到她的提醒,众人也是惊了一跳,全都放下手里的活计匆匆的过来行礼,黎扶桑不做任何表情,只是轻点一下头,而是环顾四周,看着满院子的药,还有试药的白鼠和兔子。
眉头一皱“:李太医,她中了什么毒,解药就这么难以配置?”语气里有些怒意,一见平日里嬉皮笑脸,丝毫没有架子的睿王爷,现在却是盛气凌人的即将要发怒,一干人都大气都不敢出,就这样站在那里,忘记了自己手头的事,在李太医就要回答的时候,黎扶桑又开口道“: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配药!李太医留下!”
他是实在是接受不了原本活泼好动的崔锦绣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等着救命的解药,越想越气,却不知道该朝谁发,是下毒的人,还是至今都没配出解药的李太医。他不知道是谁下的毒,他也看到李太医并无懈怠,而是在积极配药,所以那些怒气被压在心底,烦闷得很。
“王爷,崔氏中的是子绝蛊,要命的是十一散做的药引……”李太医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黎扶桑,子绝蛊的阴狠,以及那两个月的身孕。
黎扶桑听得是满腔怒火,在听到两个月身孕的时候,是拍案而起“:怎么可能!别是有人刻意诬陷!”他的毫不怀疑,他的信誓旦旦,把原本就心虚的李太医吓了一跳,声音都颤抖起来“:王爷,确实属实啊,不信您可以问连翘。”他知道连翘也是丽妃的人,更何况,现在就算是华佗扁鹊在世,也瞧不出来到底是有几个月身孕了,拖出连翘,他也有些底气,只是更加愧疚了。
黎扶桑则是瞪着他,无比阴狠的说“:千万不要让本王查出些什么,要不然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可以听出来,他是绝对不相信李太医的说辞,奈何又无证据,再有就是李太医也在尽心医治,还有就是,他清楚的知道,李太医定是受人指使的,故而也不好发作,现在最主要的是把崔锦绣医好。他太了解崔锦绣,所以他信她,一心一意的相信她。
李太医自然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就这样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该说什么,只想着,等这件事结束,带着一家老小隐归山林,但是,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把崔锦绣救活,自己也会跟着没命。
他抬手,偷偷的擦了一下汗,还是继续站在原地,煎熬着。这王爷就是王爷,不管平日里多和善,那贵气那霸气都是在骨子里的,发起火来,也是可以吓破胆的。
“还在这傻站着干嘛,赶快去配药,要是子时还配不成的话,本王要你好看!”黎扶桑见他还杵在跟前,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恶狠狠的冲李太医吼道。
“是是是……。”李太医更是慌乱了,这子时之前配出解药,他毫无把握,所以已经准备好锡刀,要开刀引血了,心中只希望崔锦绣可以挨过这一劫,可现在……他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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