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娘娘,李太医的明细并无疑点,李太医的家人也并未受到威胁,他家里还有他几个学生家里以及明细都无任何疑点!所以,李太医没有说谎!”
这并不假,因为自己派去的暗卫也是这样说。徐芳见黎禹荛并没有说话,又接着道“:静言宫的崔娘娘,的确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至于与她珠胎暗结的男子,查到是侍卫,只是,是哪个侍卫,还有待查明!”
徐芳不愧是为皇家办事的,说的话简洁,却都是重点!此时,黎禹荛藏着广袖下的手早已捏的紧紧的,关节也在咯咯的响,只是没人在意那小小的声音。
额上也爆出了青筋,眼睛就像要喷出火来,这是他极度忍耐着怒气不发作的样子,周围的几个人都感受到了那冷津津的气场,大气都不敢出的站在一旁,倒是淑妃,递了一杯茶给黎禹荛“:先喝口茶吧!”
淑妃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人,也有眼力劲,当然,她多少也是有些了解黎禹荛的,不然也不会贸然的去招惹正在怒气中的他,他并不喜欢迁怒无辜的人。
黎禹荛听到淑妃的话,松开了紧紧握着的拳,但是怒气丝毫未减,也不接淑妃递过来的茶,但是淑妃也不在意,把茶杯轻轻放在了桌上,等着下文。
“把他给朕找出来,朕倒要看看,谁那么大胆,敢祸乱宫闱!”他是越想越怒,心里也越来越沉闷,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会让崔锦绣不顾礼义廉耻!还是她为了报复自己,什么样的男人都行?
“是,臣告退!”徐芳也被吓得不轻啊,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就暗藏汹涌了,皇帝的脸可是像翻书一样快啊。不过想想,也在情理之中,那个男人,会允许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啊!
只是,那个崔锦绣他见过几次,看不出是那样子的人啊,可是人呢证物证都在,容不得他质疑,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加快了脚步,想着得赶快查到那个侍卫是谁才好。
夕阳已接近西山。西边的天空一片通红,把宫殿的轮廓清清楚楚地勾画出来。夕阳映在琉璃瓦上,金光闪闪,好像这屋顶是由无数的碎金堆砌成的,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睿王爷安好。”芬芳到底是稳重的,心底揣测,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端倪。
“哟,还真良心发现,差人来伺候了!”毫不掩饰的讥讽,原来他听说的都是真的,不过心底有了一丝安慰,难道是那天晚上自己的话起到作用了?
这样也好,至少崔锦绣的日子好过了一些,只是,心底也有了一丝落寞,若是这样,崔锦绣就更加不会跟自己走了吧?他自嘲的笑笑,不是说她过的好久好了吗?
想要的太多,到最后只会越失望。黎扶桑深深叹了口气“:你家主子呢?”说着,也不管芬芳,自顾的就朝屋里走去,芬芳是想拦也拦不住,暗自婓腹,这侍卫是干什么吃的,人来了也不知道知会一声,真是不懂规矩,可是她却不知道,黎扶桑翻墙而来的。
“王爷,我家娘娘在休息,您明日再来吧!”芬芳跟在后边,急切的说,这天都要黑了,这王爷也不知道避嫌,她家娘娘现在可是特殊时期啊,晌午的时候,就有人来问有无陌生男子出现,本来就说不清了,现在就更加说不清了。
黎扶桑可不管她,直径就进了堂屋,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令他皱了眉,这才转过身对跟上来的芬芳问道“:你家主子的病还没好?”他还以为以崔锦绣那壮实的体格,只是一个小风寒,该是拿不住她才是,可是现在看起来,好像很严重。
“哪那么容易好啊!现在李太医都没法子了!”芬芳还以为黎扶桑都知道了,就这样哀怨的回了一句,要知道,李太医可是医术高超的太医令啊!他都没法子了,那崔锦绣就只有等死了!
“什么叫李太医都没法子,他连风寒都医不好,那还在太医院呆着干嘛吃?”黎扶桑有些气恼的吼了一声,心想,那个太医怕是狗眼看人低了,见识废后崔锦绣,就不用心医治,随便开两贴药,就草草了事了吧?
“风寒?怎么会是风寒!我家娘娘是中毒了呀!”芬芳也不由的提高了嗓子,若只是风寒就好了现在是中毒就要死了呀!
“你说什么?崔锦绣不是风寒,是中毒了?”黎扶桑不可置信的摇着芬芳的肩膀,怎么会是中毒,不是说是风寒吗?听芬芳的话,中毒很严重啊!他死死的盯着芬芳,希望她再和自己说些什么,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抓着人家的肩膀。
“王爷!”芬芳是被吓到了,她虽然没见过黎扶桑几次,可是那几次,这个睿王爷都是笑得一脸和善,什么时候这般肃杀了,她声音有些颤抖,眼睛里也有了眼泪,就连身体也在微微抖着。
黎扶桑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随即就放开芬芳,退后一步,以平复自己的心情,之后才问“:怎么会中毒了,是什么毒?解药呢?”他想,既然是中毒了,那就该用解药啊!怎么就会没法子了?
“这个,奴婢也不是太清楚,王爷还是去后院问李太医吧,他和连翘姐姐在后院煎药呢!”芬芳松了一口气,伸手抹了一把眼泪,指着后院说道。
“本王先去看看崔锦绣!”黎扶桑并没有去往后院,而是转过身,掀起帘子,进了内室,丝毫没有觉得不妥,而跟在身后的芬芳惊慌失措的叫起来“:王爷,这不妥吧!您还是回吧!”
这王爷,怎么能这样,这妃嫔的寝室,说进就进,怎么就这么不守规矩,再说,就算人家崔娘娘现在下了堂,那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啊!在民间也不兴这样吧!她又不敢上前去拉住他,只能快步跟上!
“崔锦绣,我听说……”他想开玩笑的说,崔锦绣,听说你中毒了,可是当看见崔锦绣就像那放下了提线的提线木偶,没有一丝生气的躺在那里,脸色苍白的不成样子,像是死了一般,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他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怎么会这样,这样单薄安静的人儿,还是那个不可一世,喜欢用下巴指人,热情的像是骄阳一样的崔锦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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