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越没走多久,青鸾就来了,亲鸾和夜鹰一样,都是带着半张青铜面具,繁琐的图案。他定定的站在黎禹荛面前,不卑不亢,等着问话。
“可有异常?”黎禹荛问,其实,不问也知道,一定有特殊情况,否则,青鸾也不会这个时辰就来!而青鸾,也把今天一天的所见的,一字不差的说给黎禹荛听。
“恩,继续盯着!下去吧!”这时,他眼里已经染上了一丝怒意,几乎不可查,可对方是感觉灵敏的暗卫,自然是感觉到了,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他眼前。
黎扶桑,黎扶桑!
他一直不肯娶妻纳妾,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还送桃花糕!还想带人走?他以为他会同意?在广袖下的手在在青鸾在描述事情的时候,就已经紧紧握起拳头,一下就砸在桌案上,案上的茶盅因为振幅,乒呤哐啷作响。
外边守着的宫人听到响声,赶紧开门而入,看见震怒的皇帝,一屋子的人吓得赶紧跪在地上,把头低的死死的,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防被迁怒从而小命不保。
这就是做人下人的悲哀,连命都不在自己手里!所以,才会有人不顾一切的想往上爬,踩着别人的尸体也要往上爬,让人与人之间失了人情味!
“陛下息怒!”开口的是秦奎,毕竟是宫里的老人了,做事自然是老练的,他也不问为什么,只是赶紧带头喊息怒。
身后跪着的小太监小宫女大致是吓懵了,往日里教的基本规矩,说话方式都忘了,不过这也怪不得,平时黎禹荛是及其好伺候的,待下人都是和颜悦色的,很少发这么大的火,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一众人听到秦奎的提醒,也跟着大喊“: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黎禹荛听到奴才们的呼声,从愤怒中清醒过来,察觉自己竟然失控了,更是怒不可揭,不过,这次被他掩饰得极好,他看着满屋子的一干奴才颤颤惊惊的跪在地上,更加烦躁,摆摆手“都退下!”嗓子暗哑的连他自己都觉得心惊。
秦奎听了,立马关切到“:陛下,老奴去传个太医来瞧瞧吧?”
“不用!”黎禹荛轻咳一声,嗓子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哑了。
“那奴才差人炖盅梨汤润润喉吧?”一干奴才已经退出去了,秦奎站在原地,关切的问,不得不说,他的确是个忠诚的奴才,不过只忠于帝王,以前是,现在亦是,所以,他才会在大总管的位置安坐这么久。
黎禹荛有些不耐烦了,点点头,挥挥手,叫他下去了。秦奎也不多留,退出去,轻轻合上门,厚重的门发出嘎吱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里显得格外清晰。
退出大殿外的秦奎无奈的摇摇头,轻轻叹息一口气,他看见青鸾从这殿里走出去,继而陛下就捶桌发怒了,自然就猜到为何事了,不仅如此,他在那双愤怒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悲切,掩饰得极好,大概就连陛下自己,也未曾察觉。
静言宫那位,既然放不下,那又何必发下啊?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自己的心吧?感情这档子事,不都是当务者迷,旁观者清吗?
他心里门清,这两人是杠上了,或许只是黎禹荛一人在抬杠,而另一位却不得不承受,黎禹荛动的是情,崔锦绣动的也是情,只有动了真情的人才会这般在乎另一个人的一举一动。
想当初除崔锦绣,除了崔锦绣也没有哪个女子敢去掳龙须了,见他在哪个妃嫔那里过夜,或是对那个女子好点,就立马拉下脸来,敢连礼也不行的扭头就走?
说到底,那个女子在乎的只是一个情字,而不在乎身外之虚物,比如名分,比如得失?,否则,当初也不会嫁与他,屈居一个侧妃!
当初说是下嫁也不为过的。这样简单纯粹的女子,在后宫是多么难能可贵啊,而黎禹荛,正是需要这样一个女子在他身边,为他排忧解难的!
唉!只希望,他的皇帝陛下能够早日看清自己的心,切莫等那人的心凉透了,才悔不当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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