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病了。
躺在床一蹶不振。
秦淮茹正在给她的恶婆婆熬稀粥。
可思绪早就飘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早何雨柱骂她婆婆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虽是自己的婆婆被痛骂,可她却一点儿都不记恨何雨柱,反而有种心里的恶气有人出了一样。
这个白眼狼婆婆,秦淮茹恨不得傻柱直接把她骂死!
多少次了,每次贾梗犯错误,婆婆就站出来护着他。
导致贾梗恃宠而骄,以前还只是偷一些傻柱家的花生米。
现在连别人家的山鸡都敢偷!
以后长大了,岂不是要成人贩子。
身旁,有只小手紧了紧秦淮茹的衣角。
“妈妈,槐花饿了!”
见到身后脸蛋明显瘦了一圈的槐花,秦淮茹眼角泛出泪花。
悲哀啊!
一家五口人,仅仅靠着她一个月二十七块五的工资生活着。
虽然能勉强温饱,但孩子们肚里不见一点油水,根本胖不起来。
以前靠着傻柱,孩子们隔天差五都能吃一顿好的。
脸色有肉,面色红光。
现在又重新回归绑紧裤腰的日子。
她自己日子过得苦一点没关系,可是眼睁睁看着三个孩子也跟着吃苦。
作为母亲,没人心里受得了。
“槐花乖,奶奶病了要先吃,待会儿给你熬点肉羹。”
里面还有一大爷给的五斤猪肉,能勉强过个春节。
五斤猪肉,五口人,平均下来每人一斤一个月。
她自己可以不吃分给三个孩子。
这么想着,秦淮茹觉得咬紧牙关这个春节就过去了。
只不过不能像以往一样春节可以煮个萝卜炖猪肉,更别提包什么饺子,那都是奢望。
要怪就怪自己那不争气的大儿子!
秦淮茹想打棒梗,可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生气了。
生气所浪费的体力,还不如保存下来,在轧钢厂的时候就可以省下一顿中饭。
只吃个早饭和晚饭就行了。
至于欠许大茂的五只鸡,倒还好解决。
今天就发工资了。
二十七块五,加家里的一只兔子,一张肥皂票,半尺布票,去黑市换五只鸡不成问题。
只不过心里很不舒服就是了。
如果这五只鸡,能留下来过年,那这个年一定过得十分‘富足’。
现在可倒好,孩子的新衣服做不成,养了一年的兔子也搭进去了。
扣去贾当和贾梗的学费,工资二十七块五还不知道能剩多少。
黑市的东西一般比菜市场卖的要贵一些。
菜市场,每天菜品都是定量的,还要凭票才能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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