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唐瞥见这幕,手捏成拳状掩唇笑了声。
这俩人,男女吃个饭都要岔开坐?还坐这么端正?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出身的,这教养,不得了。
回了清河边的民宿,夜色抹去了最后一缕残阳,夜场的帷幕渐渐落下,极致浓郁。
关门落锁,宋稀拿着衣物去浴室。
灵桥镇上的店铺打烊的早,除了些百货店和民宿还亮着灯,其他地方都陷入黑暗。
镇子周边有颇多大大小小的村落,东街延伸出头,就是刘家村。村子里不似镇上,没有路灯,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见谁。
远处有一小撮亮光,由远而近。
刘二提了把松垮的裤腰带,打着手电筒过桥。
河边的蛐蛐细声叫着,此起彼伏,听的他心生烦躁,弯腰随手捡了块石头扔进河里,“叫你妈叫!催命呢?!”
起身继续朝前走,却猛地顿在原地。
桥头边的半空中燃着点点猩红,一动不动。
刘二僵在原地,脑袋不受控制的想起了这座桥的一些传闻,艰难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拿手电筒照它:
“谁在那?”
光亮还没移到桥头,那点猩红突然有了动作,缓缓朝他拉近距离。
刘二吓得手一哆嗦,手电筒都拿不稳,亮光打在地上乱晃。
他看的模糊,隐约分辨出是个人影。那人一身黑裤,脚步很慢,地上的黑影拉的很长。
耳边只剩下嚎着不停的蛐蛐声,刘二牙齿打着冷颤,声音发怵,“你……你你谁啊,别…别过来…”
那人没应,三五米的距离,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刘二家就在桥对面,是一个独栋的老房子,住过了好几辈的人。周围的住户早已迁走,这会叫人也不应。
能走就说明是活人,刘二极力稳住心神,手微微抬起,“你…你别跟老子装…装神弄鬼…啊—!”
手中电筒猛的被那人打落,落在河里,发出咚的一阵水声。
刘二蓦的愣在原地,刚刚一闪而过的光亮,他看见了那人眼尾下的一枚泪痣。
想起白天的事,他反应过来面前人的身份,语无伦次慌忙解释,“那...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知道……呃—”
那人似乎耐性不够,掐掉烟一把扼住刘二的脖子,瞬间抵在后面的桥栏上。
刘二脸色憋得发紫,紧紧攥住那人的手腕想要掰开手指,艰难出声,“杀...杀人犯...法的”
那人轻嗤了声,手上用力。
一分钟后,手上挣扎的力气消失。那人一个扬手,像丢垃圾般将刘二丢进了河里,顺着流水缓缓下沉。
从兜里掏了张纸巾缓缓擦手,擦了好几遍才作罢,随意扔进河里,插兜慢悠悠的过桥,融入夜色。
来无影,去也无声。
桥上恢复了安静,蛐蛐依旧絮絮叫个不停。
……
清河周家村,院子里房内灯光亮着。
“派大星,你的内裤是黄色的,你没有忘记我。”
周唐双腿搭在茶几上,专注的看着电视里的海绵宝宝。听见门边传来声响,偏头看见覃欲在门口脱掉外套抖了抖灰。
“回来了啊”
周唐也没问他去哪了,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文件袋递给他,“有消息了。”
覃欲掏了根烟点燃,扔在茶几上,翘着二郎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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