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为了更好地将权利握在手中吧,你也甘心做太后的爪牙了?鲁大人啊,鲁大人我真是错看你了,居然为了自己的仕途而去助纣为虐陷害一个朝廷忠良,你走吧,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于俭站了起来,将身子背对鲁维。
鲁维起身向他拜别,临走前说了最后一句:“于大人,是忠是佞日后定有论断,今日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于俭回过头,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权力这种东西果然是能够将人改变的。唉,于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念一想自己又在苦苦坚持什么呢,他不禁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屋内、在廊道里徘徊。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已经挂在了高空,府内的人也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二)
于承和于瑞前脚刚踏上怀宁候府的院门,小蕾便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她和树锦一同在门口等他们哥俩。
树锦和于瑞并排而行,他用不紧不慢的步伐悠哉悠哉走着。
“于瑞,我爹爹和我说过那两个丫头的事情了。”
“陈芯、陈沐?”
树锦见他面脸疑惑笑道:“昨夜你爹爹让我回汴京的时候打听她们的事情。”
彭树锦原本打算在推迟一月回京,可于俭突然向怀宁侯拜托此时他不得不把行程提前了。
“怕是危险得很,哥哥还是小心为妙。”于瑞将手拖在下巴深思熟虑地又说道:“哥哥可先从下襄王查起,我爹爹一直怀疑……。”
树锦无言,他呆愣地盯着于瑞看了几秒,直到听见小蕾的笑声才回过神来。
“哥哥被这襄王吓到了。”
树锦拍了拍淘气小蕾的头,然后接着说:“我这妹妹不懂礼数,无拘无束惯了,还请你们见谅。”
于承坏笑地说道:“近日刚好家父要请个嬷嬷来家中教导陈家那俩个妹妹,小蕾可以一同过去学习。”
树锦顺势说道:“这倒也是好事,只是恐有不妥,自己的姑娘要去别处学规矩,且待我说与爹爹听再做商量。”
“好了,你们快去学堂,陈家姐妹的事情等我书信。”树锦从榕树下的石子路继续向前走去,他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办。
透过门窗,可以看见彭雪坐在桌前,上面摆着几碟青菜和一锅山药粥,这是她最喜爱吃的,但树锦远远瞧着她好像没有什么胃口。
“公子来了。”彭雪的陪嫁妈妈从凳椅上站立起来,拿着瓢羹给他盛了一碗然后接着说:“方才还和大娘子聊起你来。”
“好端端的怎么谈起我来了?”树锦接过林妈妈手中的粥说。
彭雪看了看他:“说你是个大才子,年纪轻轻的便中了举。”
“也没得什么好夸耀,只不过是解试罢了,还有省考殿试呢。”他喝了口粥余光瞥见彭雪在叹气。
“姐姐叹什么气呢?若不是……爹爹带我们出去游玩那几日姐姐便愁眉苦脸的,是不是国公府的那小公爷欺负你了?”
彭雪猛地放下手中筷子,屋内安静了下来。
林妈妈开口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自从那小公爷科考失利后仿佛是变了个人似的,以前和姑娘那副你侬我侬的样子也没了,现在对姑娘动不动就发火,常常还夜不归宿,听国公府的下人们说他……”
“好了不要说了。”彭雪吼道。
树锦拉起林妈妈的衣袖,脸上的肉都颤抖起来:“说他什么?”这几个字树锦好像用尽全身力气才将话说出来。
林妈妈没有管彭雪的阻拦对他说:“府里的下人说小公爷之前有在外面找过一个娼妇,好像还……还给他生了个孩子。”
树锦将手中的粥碗倒扣在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碗碎成一片一片,白药粥也从桌上四处流散。
“我就知道,那个国公府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要去告诉父亲,让父亲出面好好教训那个袁笙。”树锦一下子站起来向房门口走去。
“别,事情闹大了,介时两家人都丢了脸面下不来台可怎的是好。”彭雪拦住了他。
“那这件事也不能就这样算了,我可以先不和父亲说,但如果袁笙带那对母子回府,就劳请林妈妈回怀宁候府告知我的父亲,让他替姐姐做主。”
林妈妈点了点头,彭雪坐回凳椅上。阳光照进窗门,一切都显得温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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