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是隋朝大柱国之后,大隋三征高丽,同时又开大运河,造成天下百姓离心,太祖起兵造反,成了皇帝。史书说的再冠冕堂皇,造反就是造反,本就是如此。”
“太祖造反成为皇帝,这本来算不了什么,历史上造反的人多了,可太宗却给大唐子孙开了个坏头。”
小樱忍不住问道“哥哥,是什么坏头?”
李思钰撇了一眼孙揆,继续说道“自然是玄武门事件。在玄武门前杀了自己的大哥李建成和四弟李元吉,之后逼迫太祖让位。”
“这开国时,所有的规矩都是在那个时候确立下来的,太宗杀光了大哥和弟弟的子孙妻妾不对,太宗仅留下了弟弟的一个妻妾,还娶了她!”
“太宗的所作所为,给他的子孙立了一个很坏的榜样,大唐之后的皇家龌龊事情就没停过,皇家子孙争斗,那可不是吵架拌嘴,而是实实在在的血腥,为了争斗胜利,自然就要拉拢军方将领,逐渐加大将领的权利,以至于将领最高级别节度使,可以掌握一州军政大小事务,已然成为一地的皇帝。”
“这种局面下,天下大乱是早晚的事情,有没有宦官都一样,最多晚几年的事情。”
李思钰一通乱说,孙揆反而沉默不语起来。事实就是如此,武将掌握的权利太大,几乎每个州都是武将说的算,这要不乱才是怪事。
李思钰又指了指孙揆,对着小樱说道“远的就不说了,就拿这老头来说,他现在失败了,朝廷好不容易搜刮的士卒被他赔的一干二净。这些事情咱都不说,假如他没输,赢了,而且赢了个满堂彩!”
“之后呢?他一个文官,想要让手下将勇听他的,是不是要给些好处?否则谁还愿意听他的!”
“那么这老头要给手下什么样的好处才能让那些人满意?金银肯定不成,手里有刀子,抢金银就是了,如何会看上别人的施舍?”
“能让这些人满意的,就只有节度使这个实际好处才可。灭了一个李克用,却造出十数个李克用,这些意义又有多大呢?
孙揆辩解道“老夫岂会如此!”
李思钰冷冷道“你会!”
“别以为他人就是傻子!你一个文官,在军中毫无威信,靠的是皇帝给你的权利,而不是凭借自己的威信,你有资格拒绝?”
李思钰话语很伤人,孙揆勃然大怒,瞪眼看着李思钰良久,最后愤然离去。
李思钰对此毫不在意,这老头他又不打算供起来,更不想带着他去关外,准备过王镕地盘时,送出去就行了。
李思钰这次表现,自己给自己打分只能算合格,失分最多的地方就是与李存孝死磕了一次,与李克用强攻城寨时又死磕了一次!
与李存孝死磕,自己差点把小命丢了。与李克用死磕,差点把辽东老本赔光了。这两次失分最多,战略上自己觉得没有太大过失,感觉自己还是年轻了些,不该意气用事。
李思钰自己在深刻检讨自己的行为,却不知自己已经是名扬天下了。
造成这种局面,一是因为他的狡诈,从蔚州突然绕道,远途突袭太原,造成太原被动的局面。另外一方面就是与李存孝正面交手却势均力敌,他自己躺在床上,李存孝同样也没好过,一样身受重伤。最后就是他善守之名,迫使李克用不得不与他阵前和解。
李思钰没有出名的觉悟,想来也是,他自己躺在床上,想觉悟也觉悟不起来。撤退很顺利,李克用好像死了心,没有突袭、埋伏、追击的事情发生。
来的时候五千骑,回去时步骑三万,外加十万“俘虏”。浩浩荡荡铺满十余里。
进入河北后,李思钰就不再过问孙揆,随意找个理由,就把这些朝廷人打发给了王镕。孙揆这些人都是在朝廷这个大染缸厮混太久了,他们无论是什么样的心性,都不适合辽东军收留,或者说争取的,他们惯于争权夺利,李思钰不需要这样的人存在,至少当前是不需要的,生存还未解决呢,再进行相互争权夺利,那就是找死!
李思钰对朝廷出来的人好感不多,若非这些人争权夺利,朝廷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朝廷快要走到了尽头,他们依然还是相互争斗,而且极为激烈,这样的不知轻重大臣,如何会让李思钰倾心?还不如与幽州交好,至少后背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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