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要死后脑子里会想些什么呢?。
这个问题问的好,温烛游能完美的回答你。
一天时间内,两个世界,第二次死亡,哦,不对,严格来说应该是温烛游的第二次半死亡,第一次是战死,第二次是老死,这第二次办是准备被砍头死。
此时此刻温烛游正被头戴枷锁,低头弯腰的跪在菜市口。
抬头望去,周边围的人是里三圈外三圈,人群中各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细听声音,耳边传来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
“糖葫芦,糖葫芦,酸甜可口的糖葫芦,唉,张大哥带着孩子来集市耍啊,来来来孩子,叔叔这里有下等的糖葫芦渣,伸手叔叔拿给你啊!”
“唉,他李叔不能要,不能要,你这小本生意,哪能随便送人啊!”
“哎,咱两这关系有什么不能要的,给孩子拿去吃,毕竟一年到头见不着什么甜头,再说了这都是残渣,不能卖给客人,卖了那就是坑人的,不能干!”
“他李叔,我给钱,我给钱,你这日子也不容易啊!”
“哎,张大哥,咱两这是什么交情,你要是给钱岂不是打我的脸?那我可就不高兴了!”
就这样,这两熟人之间你推我搡,最后迫不得已,张大哥家的小孩接受了李小贩的糖葫芦残渣,随后舔着残渣的孩子被张大哥训斥后,不情愿的给李小贩说上生意兴隆之类的祝福话。
温烛游没有看到这样的场景,但是光用听,他也能够在脑海里描绘个大概。
“哎,她赵大姨,你也来看杀头啊?吃过了没呀?”
“呀,王大娘您也在这啊,我这刚伺候家里的汉子吃完,听说菜市口这里有杀头就过来看看来着,你吃过了没啊?”
“烧饼,新鲜出炉的烧饼。”
“嗨,别提了,你王大爷天天嫌俺弄得浆糊不够咸,吃饱了就骂俺,气得俺真想把一罐盐都喂给他,哼,他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她王大娘,您也别气,这我王哥毕竟干的都是力气活,这干力气活的汉子吃盐他就是厉害,我们家那汉子也是这样,经常嫌我放的盐少不够入味。”
“她赵大姨啊,我听说这盐价又要长了啊,你们家可得多备点钱抓紧买盐。”
“卖簪子,铁簪子,铜簪子,木簪子,货美价廉的好簪子。”
“啊,王大娘这个消息您可在哪听来的,准不准啊?”
“准,这可是俺那在衙门当差的表妹夫,听县衙里的官老爷讨论的。”
“这是为什么呀,她王大娘怎么好好的盐价又要涨啊?”
“听俺那表妹夫说啊,说是万岁爷用六十大寿来冲冲喜,府尊要在咱们这里收税给万岁爷准备寿礼呢!”
“这可如何是好啊,万岁爷一年过一个寿,年年收税,咱们这扬州府靠近两淮盐厂都快要吃不起盐了,再加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要是这万岁爷早点驾鹤……”
“别,她赵大姨,可别乱说,乱说可是那谋反大罪,要像面前这妖道一样杀头的!”
“混沌,混沌,皮薄馅大的热混沌。”
“啊?这白白嫩嫩的小道士犯的是谋反罪啊?她王大娘这是怎么回事啊?”
“她赵大姨我和你说啊,前一阵的咱们府的钱员外一家也是谋反罪被诛了九族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这个我知道,当时杀得那是人头滚滚,咱们这菜市口地到现在都是红色的呢,洗都洗不掉,莫非这小道士是那钱员外家的亲戚?”
“李家酿酒坊,祖传十八代,酿出来的酒府尊都说好。”
“也算是,也不算是!”
“呀,这是怎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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