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细节,其他三人忙于交流而没有察觉,只有萧建军观察得一清二楚。
他心里一阵暗喜,这是他回击挑衅者的开始。
曾羽在场面上混迹了十几年,可不是蠢蛋二楞子,他马上明白今晚程局长为什么叫上他的原因。
自己创下了大祸,无意间冒犯了政坛大佬,这是郑领导叫他来负荆请罪的鸿门宴呀!
看来自己副科长扶正的事就此泡汤啰…
想到这里,曾羽犹如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一天来热火而激动心情,一下子跌落千丈,哇凉哇凉。
恍然间,冰火两重天呐。
曾羽耷拉着脑袋,肠子都悔青了:
倒霉到了姥姥家,喝口凉水也能噎着,钓鱼还钓上个金龟子。
都怪他的那些死党朋友,说是有人出钱想教训一个人,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医药代表。
可不曾料到,这个萧建军背景无比深厚,一个政坛大佬的干儿子,不不,是…
曾羽不敢往后想下去了。
更可怕的是,这位政坛大佬他还有一批老战友,老部下,个个都是实权在握。
如果他真的得罪了他们这批人,那他的仕途,就如同一只蚂蚁,轻轻一碾就粉身碎骨。
看来,郑局长把他押解到现场,就是让他负荆请罪来的,等会要好好表示一番,也许还能挽回点败局。
想到这里,曾羽沮丧的心情为之一振,犹如在茫茫大海中,捞到了一根稻草。
一会功夫,酒杯上的酒也斟满上、精美菜肴也上得也差不多了。
杜建新环视一圈之后,他端起酒杯道:
“今天是我杜某私宴,请来老战友相聚,大家不必拘礼,敝开了喝,咱先喝头三杯,干!”
说完,他带头将三杯白酒逐一呑了下去,大伙纷纷效仿,仰脖一饮而尽。
秘书屏退了包厢服务员,在旁亲自服侍,他及时把空酒杯逐一斟满。
第二轮三杯酒,杜建新起身说道:
“这里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萧建军是我侄子,到京都地盘上卖点药品,赚点小钱养家糊口,初来乍到的不容易啊,这三杯酒由我们叔侄俩敬诸位,算拜了码头啦,请诸位多多关照,我们干了!”
说完他和萧建军又一起连干三杯。
这话夹枪带棒的,大伙一听脸色都变成死灰,郑局长更是阴沉着脸,双眼犀利扫射两位属下,特别是曾羽。
这属下们搞钓鱼执法,罚款捞些油水,郑局长不是不清楚,只是平时他睁只眼闭只眼得了。
但这次钓鱼捅出了娄子,捅到了老上司家人头上,这还了得,搞得不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董科长率先起身表态道:
“非常对不起,请老领导恕罪,建军小侄之事,我们确实事先不知,这事办得有失偏执,我这个市场科有责任,首先从我开始,自罚三杯。”
说完,他抬腕三杯吞入肚中。
工商市场科跟广告科是穿连裆裤的烂兄烂弟,所有钓鱼行动或事后处罚,一般都是他们两个科事先商议好的,有油水大家均分。
让商品下架禁止销售等等,只有市场管理科才有这个权力。
董科长一结果,就该轮到肇事主角曾羽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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