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九十年代谁懂得什么隐私权,也没有像后世那样的卦、热搜、网红之类的东东。
黄以讯性格爽直,果然没有在意这些,还边巴叽着嘴,边热聊了起来。
“我们俩都是西南贫困地区考上去的,分配时,直接将户籍退回到原考地。我分到我们州劳改局矿区监狱里当狱医,章尚荣分到我们县医院下面的镇卫生院里当医生。”
“我们那里县医院的医疗条件,可没法跟南方发达地区的医院比,镇卫生院就更差了,工资低、破旧设备又没有其它灰色收入。章尚荣这小子整天无精打采的,混了一年还弄出个医疗事故,被当地人追着打,扬言要砍了他。”
“章尚荣他吓得不敢回去了,九零年下半年就跑出来卖药,结果阴差阳错的,到现在居然混得不错,五年攒了不少钱,在东外区四环上买了一套一百多平的商品房,还有辆三厢厦利车,结了婚,老婆也出来帮他跑医院临床,儿子都有三岁多啦。”
是呀,九十年代中期,在巴京四环上有房有车的,那绝对算是很牛X的,也起码算是小资。
黄以讯说起来还是满满的羡慕。
“你是哪年出来做药的?”萧建军问。
“我只比你早出来二年,是前年从监狱里留职停薪出来的,差不多有二年了吧,被章尚荣这龟儿子给忽悠出来的。”
“这龟儿子那几年春节回去,几个同学聚会他就瞎吹、忽悠,说这里是国际大都市,既赚钱又自由,还有时间和机会出去泡妞,嘿嘿把我给骗了出来。”
嘿嘿,果然不出所料,黄以讯这小子就想往自由,好这一口。
“这二年倒也攒了点辛苦钱,就是老婆大人有意见了,两地分居,时间长了两边都有可能出问题的。”
黄以讯自我揶揄道。
他说的可都是真话,年轻夫妇,两地分居,时间一长,不出问题才怪。
前世,萧建军在南方特区见识得太多的战地夫妻,临时夫妻,出轨这词在那里不适用,男女拼居那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还有许多被称之为‘南下干部’的青年男女。
“那嫂子也可以留职停薪跟你出来干呐。”
“她怎么可能跟我出来混?”
黄以讯咧嘴大笑,“她各方面条件都比我强,现在是州监狱管理局里的副科级干部,说实在的,家里也不缺钱。”
原来,黄以讯的老婆,是州监狱管理局副局长的千金,警校毕业就分到州监狱看守所,现在官至副所长,吃香喝辣的。
黄以讯家里没什么背景,父母是乡下农民,他医科大学毕业生,分到州监狱管理局医务所之后,又下放到偏远矿区监狱当狱医,整天跟那些臭哄哄的劳改犯矿工打交道,让他感觉苦不堪言。
这小子就是卖相好,一次回局里公干,被他老婆给相中了,找人说个媒就成了。
黄以讯不傻,一个副局长的千金,官至副科长,虽大他一岁,长相也不错,一米六五的高挑个子,凹凸有致的丰满身材。
搭上副局长的千金,黄以讯立马调回局医务所,随后就结婚生子。
从婚房、装修、家居等,这一切都不用黄以讯操什么心,全有老婆家里一手包办,他比上门女婿还风光。
甜蜜日子二年多就过去了,黄以讯发现,老婆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暴躁,爱训人还骂人,没有一点淑女风范。
这不能全怪他老婆,主要是职业和环境使然嘛。
一个副局长千金的看守所副所长,所长都得让着她,俨然于看守所一霸,呼风唤雨的习惯了。
面对嫌疑犯,她都得端着架子,盛气临人,不是呵斥训斥,就得大声武气说话。
习惯成了自然,回来家里,免不了故伎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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