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位修士在念动咒语,庄稼外面的蝗虫,与里面的钻心虫,纷纷受到吸引,围绕在他周围。
他拿出一个小篓子,将虫儿装进去。
“驱虫咒。”
紧接着在另一片地方,也是一群修士,他们使用风刃术法,将整片整片麦子切割。
随后再以风卷术,剥离麦秸与麦子。
将剥开的麦子放到容器中。
再以缠丝术,将麦秸捆绑,卷成一捆一捆放在农田。
接下来又有修士使用引水之法,将农田灌溉,最后以剑气纵横,疏松土质,为下一次耕种做打算。
如此一幕,给与云星河极大震撼,还能这样?
还能这样使用修行之术?
他看到的修行之术,都是战斗,从未想过竟然还能如此利民。
修行者竟然为农民服务?
多么不可思议。
对于修仙者来说,那些百姓,农民,不都是蝼蚁吗?不都是爬虫吗?随意可碾杀的存在。
在书籍,影视剧也好,不都是这般演绎的吗?
为什么会这样?
一直以来,他错了,错的离谱。
他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残酷,也可以这么美。
世界很大,需要出来走走。
农民给他们银钱,几位修炼者点头致谢,随着准备前往下一家大农户家。
他们见到云星河后,微微行礼。
“还请照顾马儿,莫要让马儿踏了庄稼。”
这些人穿着普通布衣,甚至还有几个破洞,若非看到刚刚那一幕,极难想象,他们是修炼者,能够呼风唤雨,驱雷逐电。
“好的。”
云星河下马,一起往前走,与他们同路。
“贵人京城来的?”
一个中年人看了云星河一眼,和煦一笑。
明明满脸黝黑,满脸褶子,却舒服无比。
“大叔如何得知。”
“你身上的袍子可是云锦绣家这月新品,价值三百两。”
“好眼光!”
云星河暗自惊讶,这么贵的衣服他肯定不会买,是灵月送给他的,不要还不行。
“公子这匹马,可是好马,乌鳞马,有大妖血统,神俊非凡,可日行三山,夜奔四千里。若非朝中贵人,寻常人难以入手。”
“大叔真是眼光非凡,在下镇妖司校尉,准备去武东郡赴任。”
黝黑中年人拱手:“在下户部农司尚副农。”
尚副农正七品上,尚农副手,负责一郡农历,主田地农桑分配收获搬运等事宜。
谁能看出这个满面乌黑,卷起腕袖,一身泥巴,打着赤脚,一身灰色衣服穿到变色的人,是七品官吏。
“原是朝中来人。”
云星河对他们很好奇:“为何你们修炼者要帮农民收取谷物,赚取的银钱恐怕都不够法术消耗吧。”
他实在想不通。
这种举动,费时费力,还耽误修行,无论怎么看都是亏。
“哈哈,云校尉年轻轻久居京城富贵地,不知农民苦。”
“六月天大太阳,如若火炉,我们可以喝着冰镇,吹着阵法凉风,享受歌红酒绿,他们却必须出来劳作,旱时需要通沟渠,引水。涝时,要开沟渠放水,蝗虫,天气都影响收成。”
“不仅如此,到了收成时,更是艰难,山路崎岖,泥泞遍地,打出后,还要晾晒。夏季多雨,时不时晴天白日,突然雷雨交加,抢收时更是受罪。”
“还有各种肥料,人力成本,一年赚不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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