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解释:“在李语安养父李二强的村子里,传有李二强收了李语安家人的八万块钱才给李语安上户口的传言。而且李语安从来没有在村里出现过,即使李二强下葬也未露面。”
MR吴问:“她的学籍档案查过没有?”
“查过,她小学就读中关村一小,初中是什刹海体校和育英中学。有一点很奇怪,她在体校参加过区级散打比赛,获得冠军后就休学了。我们去学校问过,老师说她自动休学后学校几次寻人也没有音信。档案中显示,她休学半年后转到海淀育英中学,后来考到北京八中。”
“北京八中是重点高中,她能考上说明成绩不差。高考考到北京工商大学,是高考发挥的很差吗?”
高桥摇头:“她高考成绩非常好,全市第五,名校随便选。不知道为什么选这个学校,还和姜振华的儿女以及陈楠上成了同一个学校。”
“她和姜振华、盛翔有关系?”
晁齐道:“应该没有。之前我们调查姜振华时调查过他女儿王颖,她是因为爱慕有妇之夫弄的沸沸扬扬,家里人让她休学一年,对外称病了。没想到王颖死性不改,因为爱慕的人在北京工商大学工作,也追到学校。姜正勇因为她读北工商,才放弃了留学的机会,选的北工商。至于盛翔的侄女陈楠,成绩差,勉强够一本分数线,上北工商可能是没有得选择。有意思的是,李语安和陈楠、姜正勇、王颖同一个院系同一个班,和王颖陈楠还在同一个宿舍。”
MR吴审阅李语安的资料,很普通的学生经历,但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大哥觉得有问题?”高桥见他来回看文件。
“李语安的家人为她买下北京户口,却没有在户籍地上学,而是上中关村一小。这个中关村一小没有户籍,凭关系也很难进。当初有宪儿的时候,我买下附近的房子,就希望他以后能入读该校。”
他们瞪大眼,太巧了,宪儿没上成的小学,和他长相相近的人倒读了。
“再者,什刹海体校也是很有名的学校,出过李连杰、吴京武打明星。她轻易退校,又转入育英学校,单靠个人成绩是不可能的。”
郎图脱口而出:“我怎么感觉?她背后的人为她和大哥为宪儿打算的一样?”
“不错,她背后的人做法和我为宪儿的谋算是一样的。我让宪儿在美国有了合法的身份,教他学习武术防身,送他去哈佛上学,希望他以后面对仇家有能力自保,又能接受正统的名校教育,成为一个优秀的人。而李语安也被安排了合法和正常的身份,接受了系统的教育。更意外的是,她的身手还能和晁齐过招。”
郎图道:“李语安和王颖陈楠在一个宿舍,没准里边大有文章,我会好好查查。”
MR吴点头:“也派人盯住王颖和姜正勇,牵绊住姜振华,以防他增加人手加害我岳父母。”
几人点头。
MR吴在他们离开后拿起李语安的资料进入里间,从抽屉里拿出画了一半的画册。李语安看到了会目瞪口呆,因为少女的长相和她极为相似。
他抚摸着画中少女的眉眼,看一眼李语安的照片。想当初妻子再次怀孕,说可能是个女孩,他高兴坏了,常常幻想女儿长大的模样。可是,孩子还未出生就终结于十八年前那场人为的大火。
漂泊国外迎面是他国别样的语言和文化,他带着还在襁褓中的儿子,第一件事就是如何扎根生存下去,没日没夜的打拼让他没有时间去悲伤,在度过艰难时期后,空余时间对他就是痛苦和折磨,几千个夜晚是可怕的孤寂和噬心的伤痛,无法停止想念妻子和悼念还在腹中的孩子。在强烈的思念和中,他拿起了画笔,想象着没有意外发生,他的妻子和儿女怎样生活,一遍遍按脑海里描绘的情景画像。
李语安的出现或是姜振华或是井田等人刻意安排的,但是,谁能想到她长得和宪儿有几分相似,和自己期望拥有的女儿更为相像…他猛地闭上眼,假的就是假的,变不成真。睁开眼后,他撕下未成型的画像,拿出打火机点火,看着画像转眼间化为灰烬。
陈楠回到家让陈祥生开心又担心,又不能说什么。夜深,他躺在床上数绵羊,每一个夜晚对他来说都是痛苦不堪。失眠药吃了一大把,可能是吃得太多身体产生免疫,还是一点困意都没有。他想坐起来干点什么又不能,金香睡眠也不好,一点动静都会让她彻夜难眠。起先也想分房睡,可是一分房,金香就会哭着敲响他的门,她害怕一个人睡觉,两个人只好夜夜相伴,算是图个心理安慰。
可他睡不着,李语安的脸庞和晁齐惊讶的表情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一双手从背后环了过来,他一惊,耳边传来热潮和浓重的呼吸声,他明白了,作势要推开,却被对方趁势扑入怀中。他无奈地看着金香在他脸上、身上乱吻,在她的手触到他裤头时,他一把抓住。
“给我,我想要。”金香蹭来蹭去,身上的热气逼人。
“我不想,金香,我不想要。尤其是在他的忌辰的时候。”陈祥生掀翻她,蒙上被子。
陈楠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辗转难侧。她接到匿名短信问她叔叔和妈妈,这是什么意思?她在想父母从不和亲戚联络,也不见亲戚朋友来往,哪来的叔叔?她以前还好奇,可父母说他们都是孤儿,没有亲人。可是没有亲人,连个朋友也没有交往过,也太奇怪了。她叹口气,发短信的人到底想要告诉她什么。翻来覆去想这些问题就是睡不着,她索性去趟厕所。
她跨出房门隐隐听到隔壁传来声音,爸爸妈妈也没睡?在吵架吗?以往她就觉得爸爸妈妈感情不是很好,但总在她的面前装得若无其事。她蹑手蹑脚走过去,想听个究竟。
金香被陈祥生推开,又不依不饶缠上来,狂吻他的脖颈:“他都去世了那么长时间,我们早该忘了他。忘记了他,我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我想要,给我。老公,给我。”她的手往下滑,整个人紧紧地贴在他身上。
陈祥生一把掀开她:“我告诉过你,我不想和我自己亲大哥的老婆上床亲热,尤其是在他忌日的时候。”
金香被甩开,额头撞在了墙上,疼痛、耻辱和羞愤全涌上来,不禁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圣人,你伟大,就我一个人下贱,我一破鞋、我不知廉耻勾搭自己的小叔子上床…”
“你还有完没完?”陈祥生扭住再次扑上来的金香,二人厮打在一起。
啪嗒,门口的声音惊醒了正在扑打拉扯的两人,两人同时收手。陈祥生打开灯,两人一起拉开门。
“楠楠?”
两人惊呆。
陈楠脸色发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
“妈妈,你、你真的是他的大嫂?”她觉的脑子要炸掉了。
陈祥生喉结起伏滑动,嗓子干巴巴的,发不出声音。他发现一直害怕的那些竟然比不过眼前这双眼睛里流露出的鄙夷和怨恨。
金香的脸臊得通红,她没想到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她以为事情过了那么多年,即使被人知道也没有什么,可是面对女儿不敢置信、质问的眼神,她第一次觉得无地自容,难堪和羞辱涌上她的心头,让她无法去面对。
“是不是真的?”陈楠大吼,心里还有一丝期盼,不是真的,她是一时听错了,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陈祥生闭上了眼:“是,是真的”。
“不要说。”金香乞求,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
陈祥生推开她的手:“她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世。”又看陈楠,“是真的,你妈妈是我的大嫂,曾经她是我大哥的妻子。”
陈楠尖叫:“你们还要脸不要?一对奸夫**!”
“啪!”
陈楠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母亲。
金香看着自己举起的右手,再看看陈楠红肿的左脸,也惊呆了:“楠楠?”
陈楠转身跑回房间,金香紧随其后。
“砰”,金香被拦在门外,门内传来陈楠的嚎啕大哭声。
“楠楠?”金香敲门。
“滚!”门内传来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她爸。”金香依在门口叫陈祥生。陈祥生木然地走回卧室,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金香看着陈楠禁闭的房门,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良久,门开了。
金香擦眼泪:“楠楠?”待看清她提着一个行李箱,她急了:“楠楠,你要做什么?”
陈楠满脸泪水,拎着行李箱推开她的手,向大门走去。
金香再次拽她又被甩开。
“让我走,我再不要看到你们,你们让我恶心。”后面一句她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
“楠楠?”金香抱住她,边哭边叫,“她爸快出来,楠楠要走。”
“放开我。”陈楠使劲挣扎,“我以为我是你们爱情的结晶,没想到我却是你们叔嫂私奔的孽种,我好鄙视我自己,是你们让我成了见不得光的怪物,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她推开他们,提着行李出去,按下电梯按钮,跨入电梯,推出跟进来的金香,待电梯门关上,她蹲在地上,泪水大颗大颗地砸在地板上。
陈祥生急匆匆的跑出来,鞋也没顾得穿,和金香焦急地等待着另一部电梯,好不容易电梯下到一层冲出去,看到陈楠提着箱子走出单元门。
金香要追过去,被陈祥生一把捂住嘴巴拖到角落,方才放下手,指外面的车:“晁齐的人。”
金香一哆嗦,探头看陈楠走过那辆车,一步步地走远,上了出租车,才松了一口气。二人蹑手蹑脚回去,却没敢乘电梯。
车里的人看着二人蹑手蹑脚鬼鬼祟祟的样子,鄙视一声摘下耳机。原以为要拖个几天,没想到竟然那么快,就让陈楠知道了真相。他把今天得知的消息原封不动的传给上面。
陈祥生和金香在四处张望、小心翼翼、气喘吁吁中走回位于11层的家。
金香倒在沙发上直喘粗气,又猛地跳起来,瞪着陈祥生:“你怎么知道那是晁齐的人,你见过晁齐了?”
“嗯。”
“天!”金香只觉眼前冒金星。
“你见过他?什么时候见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有没有认出你来?不,不会的,他认不出你来的。不,也不可能,他认出你了是不是?他觉得我们没有价值又放过你了是不是?不,他不会放过我们的。”她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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