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太太砸巴砸巴嘴,这话她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也很纳闷,小包氏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指着那个陌生后生说道,“这是你表弟令杰,就是他把苏御医带来的。苏御医精外科,你莫要担心。”
是老太太的嫡亲外孙李令杰。
韩莞起身曲膝道了谢。
李令杰起身还礼,笑道,“五表姐客气。”
很是客气有礼貌。
韩莞又把韩芝牵去另一间侧屋,掀开她的衣裳,她的背上又红又肿,已经擦了药酒。
韩芝疼得直吸气,哭道,“我无事,没有流血,弟弟流了好多血。祖母不停地打,不停地打,若不是我趴在弟弟身上,弟弟已经死了。”
韩莞用帕子给她抹着眼泪说道,“乖,你真是个好姐姐,知道护住弟弟。”
韩芝哭道,“姐姐,我怕,我不敢见祖母。”
韩莞道,“莫怕,今天姐姐就把你们接走,再也不回来。”
韩芝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抱着韩莞哭得伤心。
不多时苏御医出来,“孩子没有性命之忧。只要伤口不再恶化溃烂,就没有大问题……”
苏御医写了药方,彭氏付了诊费和谢礼,把李令杰和苏御医送出门。下人拿着药方去医馆买药。
韩莞等人进了侧屋。
韩宗亮闭着眼睛躺在炕上,小脸肿得像个小猪头,左半边脸用纱布遮了,右嘴角还豁了条小口子。头上几块地方的头发被剃光,绑了纱布。
江氏又坐在炕边哭起来。
“宗亮。”
“弟弟。”
“亮小子。”
韩宗亮睁开小眯缝眼,看了一圈屋里,眼睛在江氏和韩莞身上游离。
“娘亲,姐姐,痛,我怕,怕祖母打,怕死……唔唔唔……”
话含糊不清,唔唔哭了起来。
韩莞过去用帕子把他的眼泪擦了,哄道,“莫哭,打湿了纱布,伤口会感染的。”
她一着急,把现代词说了出来。
韩宗亮不懂什么是“感染”,但姐姐让他不哭,他就不哭。一下把小嘴抿上,可眼泪还是不由自由往下落。
韩莞又道,“今天带你去舅舅家住,等你能坐车走远路了,就去姐姐家住,她打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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