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你气死了,快走吧快走吧,不想再跟你说话了。”
谷雨扭身去吃早餐,眼不见心不烦。
“那我走了。”
元青舟背上书包,拎着鸟笼和行李箱,没等谷雨说什么就拉开门离开。
关上门的刹那,她听到屋里传来谷雨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在电梯口等了一会,电梯上来,里面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白净男人,捧着一束鲜花,跟元青舟错身而过又折回来。
“这位同学,请问你知道谷雨谷医生住在哪一户吗?我只知道她在这栋楼,我从一楼一直找到24楼都还没找到。”
元青舟淡漠着一张脸,一看就知道这又是一个被谷雨睡完甩掉的可怜人。
算了,再帮她一次吧。
“你是她什么人?”
男人脸色一红,“我是她男朋友,未来会是她老公,我今天就是来求婚的。”
元青舟面无表情的把鸟笼放在箱子上,虽然应该按照谷雨说的,做出悲伤中带着喜悦,绝望中看到希望的表情,但是元青舟实在没那个能力。
“她昨晚出意外死了,欠了一屁股债房子也被人收了,我是她未婚私生的女儿,现在被赶出来了,我还有慢性心脏病需要做手术,请问你可以帮她还债并且供养我到18岁吗?”
男生吓的手里的花掉在地上,“我我我……我好像找错了,我……我走了……”
男人躲瘟疫似的按电梯,见电梯半天不上来,元青舟又一直淡淡的看着他,男人对元青舟苦笑一下,然后直接从楼梯间跑了。
砰!
元青舟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谷雨家房门的声音。
“明天就会见到的,她到底在闹什么?”
元青舟摇摇头,表示不懂这个美貌妇女的心思。
谷雨家里,她烦躁的抓头,不由自主的走到元青舟的房间。
打开衣柜,那些她买给元青舟的衣服鞋子全都整齐的放在里面,连吊牌都没拆。
“又不是贵重物品,整天就知道穿那些旧衣服,臭丫头就会往人心上插刀子!”
越想越烦躁,谷雨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现在到我家里来,带上酒和小菜,今晚你也不用回去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愣了片刻,随即喜悦道:“你家那个拖油瓶走了?”
听到‘拖油瓶‘几个字,谷雨咻的握紧电话。
“其实你早都该把她弄走了,非亲非故的,她又是个精神有问题的,指不定哪天就出现反社会人格,到时候伤害你怎么办,农夫与蛇的故事……”
“你给老娘滚吧!!!”谷雨忽然咆哮,“老娘现在正式通知你,你被开除了!”
“谷主任,你什么意思?我说错什么了?我这还不是关心你吗?”
“呵呵,老娘不用你关心,还有我告诉你,那孩子不是拖油瓶,她也好得很。倒是你,能力不行还想靠老娘上位,滚吧你!”
啪!
谷雨把电话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一如她被元青舟伤到的心。
费了一番周折,元青舟用她越来越破的小电动,带着行李找到了她租住的城中村李家村。
第七中学是九安城内最偏远的中学,所以旁边还能找到这样的城中村。
这里距离七中也只有十分钟路程,小小城中村中一应俱全,非常方便。
她租的地方在李家村最深处,是少有的没有经过任何加盖的一间小院,就是周围都是高楼,遮蔽了小院的阳光,让这里显得十分阴冷。
这里大约一两年内就会拆迁,院子原本的主人已经去世,儿女又都在别国居住,对这里的房产没什么兴趣,所以就便宜了元青舟。
院子虽然陈旧,但十分整洁,处处透着生机和年代感。
院内就三间平房,一间卧室一间厨房,还有一间堆放杂物。
房子不多但院子很大,中间种着一颗大榕树,院墙下还盘着葡萄藤和一些花花草草。
从今天开始,她就要一个人生活了,那些做不来的事情,她也要努力去学。
元青舟拿了行李进屋,一打开就掉出一个厚厚的信封。
里面装着五千块钱,上面写着‘拿去买牛奶,敢还回来就再也不理你了‘,还画了一个生气的脸。
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元青舟蓦的笑了,明媚若骄阳,驱散一室阴寒。
“奇怪的谷医生。”
“渣女,渣女。”
被元青舟挂在屋檐下的八哥又在笼子里呱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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