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太厉害了,一下午就抓到这么多野鸡和兔子,村里最能干的猎户都没有这么厉害呢。”石头看着沈战身上挂了三只野鸡,一只兔子忍不住惊叹。
沈战见之从身上取下一只最大最肥还活蹦乱跳的野鸡提给石头让他拿给沈敏做野鸡粥喝。
“大哥,今天的粥已经煮好了,而且现在杀鸡天该黑了,到时候可得浪费灯油吃饭,划不来,而且这鸡还精神得很,留着明天卖钱吧。”沈敏是个顶顶会勤俭持家的,见之道。
沈战听说粥已经好了,再看天色也的确晚了些才打消了杀鸡的念头,不过却也没说要卖这鸡。
见沈战去放打猎工具和猎物,沈见晚便去给他打水洗漱。
沈战一时“受宠若惊”,他总觉得这次落水醒来后的沈见晚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沈母说,她前面说过这次生死间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也看透了一些人,所以长大了。
他高兴她能看穿一些虚伪之人的面目,不再受蒙骗和欺负,但看到她长大的代价是明白那些她曾报着很大幻想的亲人,其实对她没有一丝亲情这个如此冷酷的事实他又忍不住心疼。
而除了长大,他总觉得她身上还发生了什么,但她不说他也不会去探究。
因为他知道她还是他的那个最善良,最纯粹的阿晚,这便已足够。
其它的,他等她愿意告诉他的那一天。
不过,对于她的改变,他最欣喜的还是她对他又变得亲近起来了。
不得不说,沈战他的直觉和观察力都是极为敏锐的。
晚饭很快便上桌了,桌上一起吃饭的只有沈见晚和沈战,还有沈敏,石头她们四人。
至于沈母和沈轩的早饭她们已经提前端去给他们。
沈父和沈母这辈子一共生了六个孩子。
分别是已经出嫁了的23岁的大女儿沈婉,21岁的大儿子沈战,16岁的二儿子沈轩,13岁的三儿子沈栋,还有11岁小女儿沈敏跟6岁的小儿子石头。
除了已经去世的沈父和出嫁的沈婉,沈栋现在在她们大姑家做短工给沈母赚药钱,沈轩两年前出意外瘫痪了,现在也和病重的沈母一样留在自己房间里吃饭。
而她们的晚饭是一大盘稀得能看到人影的粥,里面的米粒甚至能数的出来。
接着是一盘玉米饼子,还有一盘水煮的没有一点油的野菜。
时隔多年,沈见晚虽然记得此时的沈家很穷,也没想到伙食会差成这样。
虽然她不怕吃苦,但上辈子她后来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样的粗食了,一时除了稀粥能下口,饼子和野菜她都有些难以下咽。
但她发现就是这样子的粗茶淡饭,一旁的石头也吃得特别香。
不过,吃完手上的饼子后,他却只是喝粥不再拿盘子里的饼子了。
沈见晚知道他是要留给大家,不由心酸。
她把手里咬了几口的饼子撕开她咬过的,剩下的递给他,“这饼子晚姐姐吃不完,石头你吃了吧。”
石头诧异,“晚姐姐,你还没有吃几口呢,怎么不吃了,不吃晚饭会饿肚子的。你快吃吧,这是新的玉米面做的饼子,二姐做的可好吃了。”
“石头你吃,晚姐姐下午才吃过粥和鸡蛋,现在还不饿。好了,它已经在你碗里了再给我晚姐姐可会嫌弃有你的口水了的。”
石头见沈见晚把饼子放他碗里已经来不及阻止,小大人般摇头,“晚姐姐,这次石头便吃了,下次你可不许再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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