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把药箱和东西收拾好,我们去药堂。”我道。
“好的小姐。”
二人收拾了一番,便下了山,到了药堂门口,已然夜深人静。春花敲了门,只见半日无人响应。
“小姐,会不会都睡了?”春花话刚落地,只听见院门打开的声音,传来春花惊愕一句,“公子?!”
如此深夜,羽无风居然还未睡?
“你们来干什么,现在都什么时辰了。”羽无风漠然道。
“公子,小姐说山上风大,晚上睡不太习惯。这不,药堂后面不是还有几间院子,便想着搬来此住,也好在此研究药方之事。”春花恭顺答道。
半晌,无人应。“咦,公子人呢?刚刚还在这。”只听见春花莫名道。
我与春花走进了门,入门便是一个极为空旷的庭院,庭院中置放各种草药药架,右侧是药堂,这时还听到药堂里传出讨论药方的声音。
“小姐,这会公子竟然还在看医书,还有药谷的三位公子都在!”春花惊诧道。
这疫病说来就来,人说没就没了,如此凶猛的病势,若不抓紧时间调配出解药,到时候会死更多的人。比起现在,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心下叹息,独自往前走。
“公子果真是善良——哎小姐,等等我——”
走了许久,这路感觉有些熟悉。
“羽无风居处是不是前面?”我问道。
“是呀小姐,你的院子离他不远。”春花道。
……
到了院子后,春花开门将烛灯点燃,“这院子日日都有人打扫,也不需再打扫一番了——小姐,你可要睡了?”
“你将仲叔找来,另外去药房拿多几个药炉来,也让仲叔找几个伙计来煎药。我如今不能睡,解药没研制出来。”我道。
“可是小姐,你得了疫病,你的身体——”
我摆了摆手示意让她别再说,“好,春花这就去。”说罢人便出了门。
我将药箱打开,便打算开始配药,猛然脑中灵光一闪。若我将药方写下来,再让大夫称量给伙计煎药,岂不是省了很多时间?
思及此,我便在包袱里找出了墨笔和纸,将药方一一写下……
次日,有三四位新的病患被抬去山顶,而大水也在其中。
听闻消息的我心中颇为内疚,大水是被我染上的,若不能配出解药,便是我害了他。
院中弥漫着浓浓的煎药味,伙计们都在忙着煽火煎药,仲叔替我喊来了几个大夫,因微草堂来了不少大夫,这些普通的大夫闲来无事便给他们打打下手。
“小姐,小姐,不好了——”从院门外就听到春花喊道。
“何事?瞧你如此慌张。”我手中依旧没停过笔说道。
“落羽大哥,落羽大哥昨天夜里开始呕血了,而且身上的斑疹好像严重了许多。”春花急切答道。
闻言,我手中的笔抖了一下,果然,疫病开始发作了。
我闷声不吭继续写着药方,心下却为这些病人发忧,十分不安。
却不过片刻,听到院外有人喜道,“公子和药谷来的三位公子昨日连夜将解药配出来了,今日杨二婶喝了解药,如今也不咳了,斑疹都变小了!”
闻言,有人欢呼,有人激动得谢天谢地一番,无不在夸赞羽无风与药谷来的三位公子医术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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