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桃心从光曜走出来,时间还挺早,今天司机请了病假,就没有过来接她回家。
她想着好久都没有吃千舟蛋糕店的新品了,于是就打发那个脸上长了长疤的保镖去趟蛋糕店买蛋糕和奶茶。
自己则是叫了一辆出租,打车回家。
这个时段已经过了下班的高峰期,很容易就能打到车,景桃心刚挥手,就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身旁。
司机是一个中年男人,头顶着一顶鸭舌帽,宽大的帽檐将他的轮廓给遮掩,戴着墨镜和口罩,五官被盖得严严实实,让人看不真切。
景桃心不疑有他,随意晃了一眼,就拉开后座上车。
报了一个地址,就窝在座椅里刷微博去了。
车厢内有很浓郁的香气,景桃心皱了皱眉,她伸手按下车窗,却不见有动静。
可能是窗户坏了。
于是她礼貌地向司机询问:“你好,请问可以开窗通通风吗?这里有点闷……”
司机没理,专注地开着车,一声不吭,就像没听见那般。
景桃心试着重复了一句,司机也依旧置若罔闻,甚至连一个侧目都没有分给她。
她心下觉得不对,温静的眸子眯了眯,排除司机是聋哑人的可能,她盯着窗外看了许久,发现这并不是回家的路。
低头看了眼手机,没信号了。
这种情况她不是第一次经历,很快就明白过来,她是被绑架了!
这辆车之所以出现得那么快,只怕是早有预谋!
这车里的香气……
她试图抬起手,发现手脚无力,全身绵软,意识也在逐渐涣散。
以前景家还屹立不倒的时候,被绑架她觉得正常得很,现在她就一破产千金,还被绑架,那么对方很有可能不是冲着钱财来的。
脑中飞快运转着,景桃心试图找到让自己清醒的办法,但是却无能为力,思绪渐渐模糊,眼皮也越来越沉重,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
城东。
废旧的车场,空无人烟,四周种了许多高大的樟树,上空还有一只乌鸦盘旋,发出嘶哑的鸣叫声,大风刮来,垂落几片树叶,怎么看都是阴恻恻的。
景桃心在一片冰冷中逐渐睁开双眼,入眼的是水泥天花板,头顶一盏熹微的晕黄灯光,还在发着滋滋的电流声响。
手腕被铁链搁得生疼,好像要被轧出血一样,她试图动一动,那铁链被锁得很牢固,皮肤摩擦水泥地面,疼得她不敢再乱动了。
“刺啦”一声,铁闸门被打开,她的嘴被胶皮封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用眼睛盯着来人的地方看。
走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黑色的面纱围住的脸庞,只露出一双如鹰阜般的双眼,手上拿了一把锋利的刀子,在灯光下还在发着寒光。
他见到地面上的景桃心醒了,三两步走过去,撕开她嘴上的胶皮。
因为那胶皮封得太久,跟皮肉连在一起,那人的手劲又大,她顿时疼得眼泪直冒,滚出眼眶。
蒙面人:“……”
他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哭了。
“你们是什么人,抓我来有什么目的?”景桃心刚醒过来,声音还带了点沙哑,红着一双眼,小小的身躯无意识地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蒙面人被她的长相惊艳了一瞬,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竟然心生了几分同情,连忙把脑海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去掉,狠狠地盯着她。
“受人所托,恐怕要委屈小姐受些皮肉之苦。”
说着,那人手起刀落,麻利地就要往她脸上扎去!
“等等!”景桃心急促地叫出声。
在这废旧的车厂里,温度较低,她又是躺在水泥地上,冰冷顺着地面一直爬进衣服钻入她的皮骨,她觉得血液都是冷凝的,眼底划过一抹冷意。
刀尖在距离她脸上皮肤一寸的地方堪堪停下,蒙面人以为她还有什么遗言要说,给她留了一分钟的时间。
跟在蒙面人身后的另几个蒙面人面面相觑,而后直直盯着她。
景桃心冷静下来,扬起脸上标准的笑容,没有半分瑕疵的,轻描淡写地开口了:“你们受人所托,酬金,应该是钱吧。”
“呵,你是说你能给我们更多的钱吗?”蒙面人不屑地睇了她一眼,“这招迂回策略,已经过时了。”
“不是的。”景桃心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厂拥有回音。
“我给不了你更多的钱,我家已经破产了,不过我可以帮你要更多的赎金,至少可以翻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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