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曜低凉的嗓音带着无边的冷意,自她的头顶响起,包含着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恼怒:“你在做什么?!就上了个热搜,值得你自寻短见?”
景桃心:?
她脑中还在嗡嗡的响,身体没完全恢复过来,只能软软地窝在他怀里,小手紧紧拉住他的西服外套。
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男人接着又开口了,这回含着的不悦更重,连那声音都低哑到了极致。
“你就那么喜欢他?”
“就算你喜欢他,他还是和你好朋友在一起了,景桃心,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就算是收,你也得给我把心收回来!”
他扣她的腰力度很大,似乎是为了防止她挣脱他的怀抱,刻意禁锢住她。
景桃心被掐疼了。
小腹本就难受,再加上腰还被这么掐着,她顾不得他在说些什么在她看来不清不楚的话,只想着让他松开自己。
用力对着他的胸膛捶了下去,声音因为疼痛被染上了哭腔:“司辰曜,你松手,你松开我!”
“景桃心!”这三个字被他咬着牙念出来,那力度极重。
她顿时就感觉他在凶她了。
景桃心的眼泪扑簌而下,大颗大颗的,掉落在男人的手背上。
司辰曜觉得那被泪水烫过的地方,似乎要被灼伤一样,心里的某处隐隐地跟着疼了起来。
“你抓疼我了,你先松……松开我一点,我疼。”
司辰曜这才发现手上的力道是大了,慢慢松开了些,但是另一只手捉她的胳膊更紧了。
她的胳膊肘很细,还是隔着衣服的,一只手就能握全。
纤细娇小得好像一折就能断。
“你怎么会在这?”被他抱着,身体一大半力都依靠他,好歹是没那么难受了,她才开口问。
“你刚才在做什么?”司辰曜的脸色仍旧不见一丝好转,阴沉得可怕。
景桃心眨了眨眼睛,泪水还没消,纤弱浓密的睫毛上满是晶莹的水珠,声音因为刚哭了带着点儿哑:“关窗户啊,好冷。”
司辰曜:“……”
他长眉立刻紧紧蹙了起来,低头凝着她白瓷般的小脸:“关窗户?”
“嗯。”
司辰曜薄唇抿了起来,松了口气,心口从刚开始进来就压着的巨石,彻底地落了下去。
他从门口进来,第一眼看见她站在凳子上踮起脚去够窗户,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她要跳窗。
想也没想就冲过去拉住她,拽她下来。
现在冷静一想,这窗户很高,就算她站了椅子,也够她爬的。
“你是来接我的吗?”景桃心见他不说话,一张俊脸被阴郁给爬满,轻轻地问,是商量的口吻,“抱我出去好不好?”
司辰曜不悦她刚才的举动给自己造成的误解,拒绝的话就在口边。
可低眸睨着她苍白如纸的脸色,那话在舌间绕了个弯儿,又给咽回去了。
然后他弯腰,拦腰把她抱起。
终是没忍住问:“不舒服?”
景桃心摇了摇头,只淡淡地回了句:“没事。”
听见她这么说,司辰曜更不愉快了。
矫健的步伐停住,他正想放她下来。
女孩纤细的藕臂爬上他的脖子,头靠了上去,温热的呼吸带着馨香,一点点侵入他的世界。
声音又乖又软,带着害怕和祈求:“我会听话的,我会努力做好让你满意的妻子,你……能不能别不要我……我不想一个人。”
司辰曜的心跳,在她说最后一句话时,突然停了一拍。
被刻意根植隐藏的记忆此时全都被渐渐挖了出来。
她都不知道。
那两年,每逢夜深人静,他一个人立在空旷没有任何鲜活气息的房间,一遍一遍地看着她的照片,心里也在想。
她怎么就舍得丢下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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