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侍卫们反应过来,回到苏展院子的时候,便看到门口看守的侍卫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侍卫首领带人四下寻找,都找不到秦川,只能去了蒋年屋中。
蒋年中了苏挽辞的软筋散,躺在床榻上,浑身软弱无力,无法动弹。
侍卫首领一进屋便跪在地上,低着头,朝着蒋年恭敬的开口。
“将军,太子殿下被人劫走了,秦大人也不知所踪。”
听到侍卫的禀报,蒋年眼中闪过浓浓的怒意,心中愤恨,却又无力抵抗。
蒋年大喘几口粗气,咳了几声,奋力的抬起手,往门口指去,强忍着憋出几个字。
“去……去城门查。”
“是。”
楚州城郊,林中。
马车走的太快,路又过于颠簸,苏展的伤口竟有几分撕裂开来。
苏挽辞用一只手搀着苏展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揭开苏展手臂上还在渗血的棉布条。
见布条下伤口溃烂,血渍化脓,竟有几分恐怖,苏挽辞眼中满是心疼。
苏展嘴角浮起一抹虚弱的笑意,伸出一只大手捂住苏挽辞的眼睛,温和的开口。
“阿辞,哥哥没事,别看了。”
苏挽辞发觉眼中泪滴滚烫,难以抑制,一把扑进苏展怀里,竟不自觉的哭出了声。
“皇兄。”
坐在苏挽辞和苏展对面的慕千衍看着苏挽辞梨花带雨,心中也是一阵感慨。
春风轻拂战袍重,明月张狂寒潭深。
那堪生死长戚戚,谁似手足是与非。
曾几何时,也有个愿意为了他不顾一切的傻小子,可他没能保护好他。
若是能重来一次,他宁可死的是自己,也定要护他周全。
千漓还在的话,想必受了委屈,也会这般扑进自己怀里吧。
想到此处,慕千衍嘴角浮起一阵无奈的苦笑,微微叹了一口气。
慕千衍知道苏挽辞和苏展久未相见,怕是有话要说,便没有出声。
慕千衍慢慢解下自己的外袍,盖在苏挽辞和苏展的身上,独自一人坐在马车另一侧,没有多言。
苏挽慢慢从苏展怀里坐起身,将苏展的手挪开。
“皇兄,让我来吧。”
说罢,苏挽辞便转身从包裹中取出瓷瓶,又从袖中取出白帕子,伸出双手示意着苏展。
苏展无奈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苏挽辞,宠溺的摸了摸苏挽辞的头,将手臂放搭在桌上。
“好,都依你。”
苏挽辞用白帕子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渗出的血渍,将药粉洒在伤口周围,又从衣袖上扯下一条布条,慢慢系在苏展手臂的伤口上,打了个结。
处理完手臂上的伤口,苏挽辞看了一眼慕千衍的方向。
慕千衍明白苏挽辞的意思,便起身与苏挽辞换了个位置。
苏挽辞坐在苏展和慕千衍对面,闭上眼睛侧躺着休息。
苏展将慕千衍的外袍递给慕千衍,朝着慕千衍递了个眼神,又看了一眼苏挽辞的方向。
慕千衍心领神会,又轻轻将外袍盖在苏挽辞身上。
苏挽辞累了一整天,无暇多顾及,将袍子往身上盖紧了几分,很快便睡着了。
慕千衍轻轻解开苏展的衣衫,学着苏挽辞的手法帮苏展处理身上的伤口。
等慕千衍给苏展上好药,苏展看着熟睡的苏挽辞,轻声开口。
“多谢你帮我照顾阿辞。”
慕千衍也将目光投向苏挽辞,出声回应着。
“就算没有我,她自己也能将自己照顾好。”
苏展微微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你不知道,这傻丫头啊,从小就是这样。虽说平日里是强势了些,可每次受了委屈,还是会趴在我怀里哭鼻子。她嫁给萧衾墨之后,没有我在她身边,便一直忍着,受了委屈也不知道写信给我告状。”
“我看得出来,她很信得过你。”
听到苏展的话,慕千衍沉思了许久,默不作声。
她愿意相信自己吗,或许吧。他本以为苏挽辞像看起来那般骄傲倔强,可这些日子接触下来,却并非如此。
她也会为了自己的哥哥愁眉不展,也会不顾一切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也会脸红害羞,也会,在信任的人面前卸下伪装。
慕千衍又看了一眼静静躺在对面的女子,心中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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