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此事你应当也听说了。”
“前些日子南昭的前太子苏展想要与朕合作,让朕助他谋反,被朕拒绝后,苏展便意图在皇陵中刺杀朕,幸亏侍卫们及时赶到,不然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萧衾墨提起苏展,萧衾寒心下一惊,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
萧衾寒的神色很快恢复,带着几分担忧的语气对萧衾墨出声。
“咳咳……臣弟自然是听说了此事,臣弟本想着皇上受惊,便入宫探望,却听闻皇上为皇后娘娘的事伤心,不愿见客,也就没有再打扰皇上。”
萧衾墨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叫人发觉的冷笑,他当然知道萧衾寒不关心他的死活,几次入宫也只不过是想打探苏展的状况罢了。
萧衾墨一脸愁容的看着面前的萧衾寒,又假意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开口。
“九弟有心了。苏展狼子野心,想利用朕,朕绝不能做出此等有违天理之事。只是,苏展毕竟是阿辞的亲兄长。阿辞见苏展做出这般谋逆之事,实属为难。”
“阿辞夹在朕和苏展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郁郁而终,朕一想到阿辞与朕这些年的相处,也实在是痛心疾首啊。”
萧衾寒听到萧衾墨一本正经的胡说,面无波澜,并未有想揭穿萧衾墨的意思。
“请皇上节哀。”
萧衾墨微微点头,继续出声。
“说到底,都是苏展大逆不道,可他毕竟是阿辞的亲兄长,又是南昭的前太子,朕也不能轻易处置。前些日子,朕抓到苏展,便给南昭皇寄了信去,请南昭皇亲自处置苏展。”
听到苏言,萧衾寒心下一愣。
那是个比萧衾墨还要心狠残暴之人,南昭先皇在世时,苏展是嫡出太子,身份和能力都处处压制着苏言,苏言心中已然对苏展充满怨气。
如今苏言掌权登基,若是将苏展交到苏言手中,想必更要受尽折磨。
萧衾寒带着几分试探性的语气朝着萧衾墨出声询问。
“皇上的意思是……”
“平城与南昭边境接壤,相距不远,你一路回到平城想必舟车劳顿,身边需要人照顾着。朕便想着,给你多指派些人手,你回平城时将苏展一并押送到南昭。”
听到萧衾墨的话,萧衾寒这才明白了他今日的来意。
萧衾墨知道自己不会坐任苏展落在苏言手中,可若是押解途中出了什么意外,便都是自己的责任。
萧衾墨打从一进王府,便开始一步步引导着自己,叫自己没有合适的理由拒绝。
萧衾寒亦是无奈,只能先硬着头皮答应下。
“是,皇上。请皇上放心,臣弟自当为皇上分忧解难。”
见萧衾寒答应,萧衾墨又长叹一口气,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萧衾寒的肩。
“九弟为朕尽心竭力,朕实在是对不住你啊。”
萧衾寒面色平静,朝着萧衾墨行了个礼,淡淡出声:
“能为皇上分忧解难,臣弟自是没有怨言。”
萧衾墨并未接话,沉思了一阵,继而继续开口道。
“九弟,你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可如今你急着回平城,王妃之位,身边也没有适合的人选,若是你不嫌弃,朕便替你做主,先给你选两个侍妾,你意下如何。”
萧衾寒自然知道萧衾墨只是想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却并未拒绝,恭敬的回应道。
“一切全凭皇上做主。”
见萧衾寒答应,萧衾墨微微点头,又与萧衾寒随意聊了几句,便离开了离王府。
萧衾寒看着萧衾墨远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阵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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