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日,苏挽辞除了每天按时给萧衾寒把脉,其他时间都独自待在碎月轩中。
直到第五日,萧衾墨叫人将暮雪送到了离王府。
暮雪一进碎月阁的门,便看到苏挽辞穿着素净,面色虚弱,就着微弱的烛光坐在房中看书,眼中露出一抹浓浓的心疼。
暮雪冲到苏挽辞面前,抓住苏挽辞的手仔细打量着。
“我的公主,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见暮雪担忧自己,苏挽辞抓着暮雪的手紧了几分,又伸出右臂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抚摸着暮雪的头发,随后开口:
“我无事,倒是你,暮雪,你在宫中,萧衾墨没有为难你吧。”
暮雪哭着趴在苏挽辞怀里,微微哽咽着开口:
“公主,我没事。”
萧衾寒刚踏入碎月阁的正厅,便看到主仆二人正相拥在一起,苏挽辞抱着暮雪安慰。
萧衾寒无奈叹道,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女子,明明自己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个,却总是默默独自承受,还出言安慰别人。
见萧衾寒进来,苏挽辞知道他有事找自己商议。
苏挽辞将怀里的暮雪放开,又用纤细的手指擦了擦暮雪的眼泪,对暮雪温柔的开口:
“好啦,暮雪,我这不好好的吗,离了萧衾墨,我也正好图个清静,你看你这幅样子,先去洗个脸吧。”
暮雪对着苏挽辞嘟了嘟嘴,轻轻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房中。
暮雪一走,苏挽辞立马恢复了几分严肃,对着萧衾寒冷冷开口:
“说吧,什么事。”
萧衾寒掀起白色锦袍,坐在了苏挽辞旁边的凳子上,淡淡开口回应:
“今晚是军中换防时间,城外混乱,是最好的行动时机。”
听到萧衾寒的话,苏挽辞面色平静,微微点头示意:
“既然如此,那便今晚吧。”
萧衾寒看着苏挽辞坚定的眼神,长叹了一口气:
“你……真的决定了,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面对萧衾寒的质问,苏挽辞端起桌上的茶,轻轻嘬了一口,淡淡回应着:
“你知道的,今晚死的人,只能是我,不然萧衾墨不会善罢甘休的。”
萧衾寒没有再多言,便站起身准备离去。
正要踏出屋子,萧衾寒站在门口,身形一顿,踌躇了一会,才踏着步子离去。
萧衾寒明知道苏挽辞的性子不会被轻易劝动,还是忍不住试试,不知道为什么,尽管与苏挽辞只是萍水相逢,但萧衾寒出于私心,总是不希望苏挽辞出事。
萧衾寒头一次见到性子如此倔的女子,苏挽辞与他从前遇到的官家小姐们都不同。
她可以谈起天下形势而面不改色,也可以为了自己的兄长而不顾一切,她那娇小的身躯,那般坚毅,又那般让人心疼。
天色暗下来后,萧衾寒给苏挽辞送来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苏挽辞和萧衾寒知道萧衾墨派了人在离王府门前监视,因此并未直接从大门出府,而是便施展轻功,从王府后院的院墙上纵身一跃,跳出了离王府。
萧衾寒已经在王府后门备好了两匹马,二人一出王府,便朝着北城门骑去。
萧衾寒将时机掐算的刚好,二人刚出城门,守城的士兵便将城门关上了。
一出城门,萧衾寒和苏挽辞便骑着马在林间穿梭,直奔龙潭寺,一刻也未停歇。
今夜的苏挽辞身穿一袭黑色的夜行衣,拉紧缰绳,在月下飞奔,清冷的月色将苏挽辞的黑色双眸衬得格外明亮,周身透着凌冽的杀气。
苏挽辞骑着马跟在萧衾寒后边,二人沿着山路一路行进,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才从山脚上到了半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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