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里。
镂空的木制窗格中,一缕阳光穿透而过,倾洒在桌面上,黄花梨木制成的桌台上整齐的摆着精雕玉琢的紫玉香炉,香炉里的香还未燃尽,散发着缕缕青烟,香炉旁的琉璃杯盏透彻晶亮,彰显着宫中主人的身份不凡。
苏挽辞端坐在铜镜前,一袭大红色的皇后正装宫裙彰显着皇后的仪态,头上只是编了一个简单的流云髻,插着一只只有皇后才能戴的镂空凤鸾金钗,脸上涂抹着厚厚的粉底,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白嫩清冷。
身旁的暮雪一边将手中的锦带递给苏挽辞,一边开口:
“公主今日甚美。”
苏挽辞眉眼微颤,面色冷清,若是往日里她听到夸奖,想必还会心情好些,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苏挽辞冷笑一声开口道:
“如今皇兄下落不明,我却要做这仇人之妻,都是拜了这张脸所赐。”
说着,苏挽辞眼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杀气凛然,一双黑眸无情的深不见底。
萧衾墨,你当真好手段。
这时,屋外进来一个小宫女,见皇后眼神冰冷,颤颤巍巍的开口:
“皇……皇后娘娘,今日是皇上登基,您该去领旨了。”
苏挽辞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小宫女,半晌没有开口。
过了一阵,苏挽辞又端起面前的茶,轻轻抿了一口。
“他有没有说过,我今日若是不去呢。”
小宫女被苏挽辞的气魄压倒,面色惊慌,连忙跪在地上开口:
“皇上说,说……,如果……娘娘不去,拂了他的面子,就……就叫整个未央宫陪葬。”
听到这句话,苏挽辞面色更加凝重,眼中的怒意更甚,握着杯盏的手更用力了几分,指甲几近掐进肉里去,仿佛要捏碎杯盏一般。
但很快,苏挽辞的面色又恢复如常,眼中的怒意消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波澜和诡谲。
苏挽辞放下杯盏,从凳前起来,随手摆了一下裙摆,没有说任何话,便径直走出了未央宫的大门。
留在原地的宫人们还没从惊诧中缓过来,苏挽辞已经踏着步子离开了殿门。
一出门,皇上派来的轿子已经在等着她了。
苏挽辞没有上轿,而是直接踏着步子朝着玉和殿走去。
身后的准备抬轿的宫人们见到这一幕,面面相觑,又不敢多言,只能抬着轿子跟上这位皇后,想着万一皇后娘娘走累了便会答应上轿。
苏挽辞一袭红衣,踏着平稳的步子走在朱红色宫墙的皇宫狭窄青石板小路上,晨光洒在她的裙子上,与牡丹裙上的金色丝线交相辉映,夺目绚丽,耀眼的叫人睁不开眼。
苏挽辞自始至终都没有与任何人说过话,走起路来带着一种俾睨众生的傲气,身后的宫人们自是知道皇后的脾性,不敢上前与她离得过近,生怕惹恼她。
而此时的玉和殿,身穿金龙黄袍的年轻男子端坐在主位上,面色沉稳狠辣,鹰眼如寒潭一般,深不见底。
下面的大臣见皇上一言不发,谁都不敢开口,都只是默默站着,不一会儿,便出了一身冷汗,揣度着皇上的意思。
突然,一个小太监走进殿中,对着萧衾墨的方向福了福身行礼,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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