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7,封城的路是不是今天就开了?抓紧时间转移,我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1034走到1047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只见1047不耐烦的回过身,嘴里还叼着半截香烟,1034正想再次开口劝说,只见1047胸口中突然窜出一把紫光凛凛的长剑,剑尖滴落着他温热的鲜血。
啪嗒啪嗒。
1034满脸震惊,看着被长剑贯穿的1047一时语塞,手脚血液仿佛倒流,变得冰冷麻木,一时间竟然无法挪动分毫。随即剑刃剐蹭着骨肉缓缓抽出,细密的噗呲声渗透进闷热的空气中,1047的身躯沉重地倒下,连一声死前的呜咽都没发出......
“雍邸这么废物还能成事,当真是白令无能。”
持剑的人发出的嘲讽将1034从1047突然死亡的震惊中拉出来,他机械地抬头与窗外的人对视,那是一个女人。
女人容颜艳绝无双,黑发红衣在风中肆意飞舞,手中剑刃波光粼粼,还有血珠慢慢滑落。她白皙的脸颊上沾了几滴鲜血更是残忍的美艳。唯独眼神像极了狩猎的野兽,冷漠无情,带着钩子,随时随刻搜寻合适的对象进行追捕,最后猎杀。
而他-1034,就是她此刻的猎物。
祁烟看着呆傻的1034,鼻翼微动,似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操场上那根手指沾着他的气息。
她似笑非笑道:“原来是你。”
“什么是我?”
祁烟没回话,纵身跃进窗户,手腕一提,九命揽着凉风冲上1034的喉咙,而1034也在她攻击的瞬间反应过来,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铿锵一声和她对上一刀。祁烟被弹开,剑尖踩着地板跳跃几下,转而蓄力袭来,九命在她手中划出漂亮的剑花,伴随她飘忽不定的身影,在空气中留下绚丽的紫光。
1034面前是她忽隐忽现的身影,他额头不断渗出豆大的汗珠,后槽牙也紧紧咬在一起:要不要用法力?这个女人是靠偷袭才杀的1047,她可能根本没实力和我们正面打,如果我贸然用了法力,那么去封城的路就会变得凶险......他还在思考对策,左手却袭来剧痛,几根手指被祁烟齐齐切下!
十指连心。
剧烈的疼痛迅速侵染了1034残存的理智,他一边按下紧急召集的按钮,一边手中捏出一簇闪着金光的冰芒,而后冰芒分散化作根根冰针,汹涌袭来!
祁烟不禁眉头一皱:冰火相克,不利,她停下进攻的脚步,九命横在胸前,此时1034的方向又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其中还夹杂着枪械碰撞的声音,祁烟眸色一沉,疯了般径直冲向1034,九命飞旋着阻拦着冰针,黑发被割断几率,悠然飘落在破碎的培养皿旁。
1034目眦尽裂,果断开启最后一次法力机会,悄悄将保护屏障包拢全身,嘴中还嚣张的咆哮道:“你怎么敢的?我就站在这里,你杀了我啊!”
只要她的剑刃碰到他的屏障,他就可以把她即将造成的所有伤害全部反弹给她,这一招是他的保命绝技。
然而祁烟微微一闪身,抬剑抹杀掉他身后第一个露头的援兵,连他屏障的一渣渣都没碰到。
1034心中一沉:“你!你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杀你?”祁烟偏头轻蔑道:“因为我在等你最后一次机会用完啊,怎么我看起来很蠢?”
“是不蠢,只是你只有一个人,而我们一共18人。”1034调整好心态,转身看向祁烟,其余的援兵已经到达,十几个人将祁烟围起来,手中举着枪,虎视眈眈,此时的祁烟宛如困兽,陷入一个不可挣脱的牢笼。
“给我砍了她的手脚!”1034怒斥道。
两片薄如羽毛的刀片割破祁烟的脚腕和手腕,鲜血汩汩流出,脚间的金铃在鲜血的浇筑中慢慢融化,祁烟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她眸子蹦出点点光芒,宛如一滴红落入清水中,最红整碗清水都被红色侵染。
身体中尘封已久的能力再次澎湃,涓涓细流般涌入她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随即废旧的生物研究所中便响起一阵阵哀嚎,本就残破的玻璃窗更是碎的稀巴烂,红衣魔王手中拎着九命,火光和其他人的法力交织在一起,时隔千年的纵情肆意,祁烟心中是怀念也是遗憾,怀念那时的年少轻狂,遗憾至亲因此与她天人永隔。
噗呲,九命斩断最后一人的喉咙。
那人伤痕累累的身子慢慢滑落,血液慢慢渗开将地上的尘土混成泥水,他脖子上的名牌咔哒一声掉落出来:1066,代号1066。
66,还挺吉利的,祁烟暗暗想到,脚下却滴溜溜滚过一个铁皮弹,还未等她反应,铁皮弹放出腾腾白雾,一片大雾迷茫中,她身子一轻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那人抱着她还被绊了几跤,有些蠢笨。
祁烟药性未散,她忍不住想要杀掉抱着她的人,可是偏一丝理智冲出来,脆弱地和药性抗衡。终于眼前的白烟慢慢散去,她和那人也来到研究所外一片空荡荡的空地。
霍洺阮松口气,微微喘着说道:“小烟,我救出你……”
“啪”未等他说完,祁烟便从他身上跳了下来,而后清脆响亮的耳光落在霍洺阮脸上,打得他满耳翁鸣,唇舌之间泛出腥甜。
霍洺阮半张脸颊火辣辣地疼,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祁烟的骂声就劈头盖脸袭来。
“你是读书读傻了,还是眼瞎看不见?那么多人,你怎么敢的?”祁烟铿地把剑插进地缝,拽过霍洺阮的领子,逼着他直视自己:“你凭什么救我?”
“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很厉害,校霸当惯了就谁的事都想插一脚。”
“有些事,不是你能管的。”
祁烟低低的怒吼,太阳穴附近青筋暴起,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蛊惑她去动手。
“小烟,我不救你,你会死的。”霍洺阮眯起眼,视线逐渐模糊,脖颈被扼住的窒息感也更强烈。
“死?”祁烟眉尾一挑,面上浮现出讥讽地笑容,她的拇指慢慢划过沾血的嘴唇,舌尖在齿间微微一舔:“死的,只会是他们。”
“什……”闻言,他瞳孔一张:眼前的人虽然满身鲜血,脚腕手腕的伤口看起来很浅,而其余的这些血是别人的!霍洺阮脸上的血色刹时褪的一干二净,祁烟开始在他眼中变得陌生,充满煞气和暴虐。
仿佛他从未认识过她一般。
“我给你一分钟。”祁烟松开他的衣领,起身抬脚踏在霍洺阮肩膀上,嵌在地缝的九命重新落于掌心:“从现在开始跑,跑的越远越好。”
“一分钟之后如果你不跑,我就直接杀了你。”她漆黑的双眸狰狞猩红,九命剑的剑尖已经抵住霍洺阮的喉咙。祁烟体内的药性还在疯狂叫嚣,脑内的声音喊得她头痛欲裂,持剑的手也有些不稳。
现在还不能动他!不能!
她答应谢影辞是为了祁臻,如果贸然动手,那就是得不偿失。
一定要忍住!
“所以你现在赶紧给我滚!滚啊!”
祁烟见他还不走,气不打一处来抬腿给了他一脚。霍洺阮腹部一阵绞痛,整个人被踢出去五米远,后背直挺挺磕在一块石头上,他捂着肚子定定地望着祁烟,眼中满是不解和恐惧。
“我他妈叫你滚啊!”
红衣少女再次挥剑怒吼,剑气掠起无数尘土,尘土混进燥热的风中粗粗掠过霍洺阮的脸颊,同时干涸掉他眼角的一滴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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