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闵安与陈知云对视一眼,随即,三人同时长声大笑。
笑声未歇,忽然,西景湖畔一片狂风乍起,一股诡异的灵力悄然蔓延开来。
浪潮翻涌,画舫摇曳,湖面冰层蔓延出道道裂痕,位于冰层之后的水柱竟似被一把刀横斜斩断,上面的灵宝失去依托,纷纷坠入湖中!
张闵安见状,当即变色,俯身手掌伸入湖面,将紊乱的灵力控制住,陈知云正在惊疑,却见吕方若有所觉,豁然转身,却发现不知何时,身后已经静静伫立着两道人影!
那是一名年逾七十的墨衣老者,身边陪着一名十九岁的年轻贵公子,两人脸上均是带着淡淡的讥讽,似是在看文心宫的三位教执何时才能察觉。
此时张闵安与陈知云也回过身去,见到那名墨衣老者后,顿时神情绷紧,如临大敌。
那老者却似浑不在意,闲庭信步般又上前两步,走到三人面前,淡淡说道:“湖上这些便是文心宫最具天赋的学生么,整场下来,所做诗篇,竟无一首堪能入耳,着实可笑。”
说着,顿了顿,目光锐利盯着三位教执,“只有最后两首,还算有点样子,是你们三个当中何人所作?”
张闵安并不回答,而是冷冷说道:“苏御,不是定在下月么,你来的未免过早了些。”
却见名为苏御的老者面容一沉,冷峻说道:“若为诗会,的确稍显早了点,若为并州百千条性命,却是太晚!”
吕方皱眉问道:“此言何意!”
只听苏御一字一顿地说道:“三位莫非不知道,那柳达业在隐州边关,做了何等丧心病狂之事?”
……
残阳西下,血染满天。
帝都皇宫的琉璃金瓦在夕阳的映照下,也似泛着一抹暗红。
宫城宏伟的大门遮挡出一片阴影,阴影当中,一身常服、神态儒雅的敬国公沈文谦与身材魁梧的大将军许拙,在宫门前聚首。
两人对视一眼,均未说话,只是目光当中隐蕴的情绪,各自复杂。
御书房内的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起来。
承皇杨启在书桌后背手而立,大太监王阳风侍立一旁,低眉顺目。
书桌对面,身穿大红锦袍、补绣鹤影的太师陈安与鬓带冷汗兵部尚书徐洪相对站立,各自沉默。
房外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沈文谦与许拙走进御书房,对杨启拱手施礼。
“臣许文谦……”
“许拙……”
“拜见圣上。”
一声从鼻中发出的沉闷“嗯”声响起,杨启转过身来,面沉如水。
“打开来看。”
房内的四人齐聚,杨启指着摆在桌上的一方锦盒,眼中仿佛隐蕴怒火。
许拙犹豫了下,上前将锦盒打开。
盒子里盛着的,是一颗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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