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没有人告诉过我,我只知道,他个头很高,和你差不多高。短发,其他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肯定是官方的人,我见过他穿制服。还有他很强。”
“哦,这样啊。”程凡下意识的喝了一口水杯里的水,透过观察孔,看着窗外的星空,白垩纪可没什么雾霾和光污染,晴空万里的时候,能够看清楚万里星辉将整个地面刷成银色。
孙琳抓着床沿,惊恐的指着程凡说道:“你…你把水喝了!”
“嗯,我喝了。哦,对了,我忘记说了,那个绿色汲取液剧毒不假,但是要配合使用植物种子才有剧毒,单独一样食用,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我分析是一种应激保护机制,种子和包裹种子的绿色汲取液两两合一就会成为剧毒,来保护种子。但是种子的传播又成了问题,我正在研究这背后的机理。刚好拿出来,吓到你了。”
程凡的声音依旧平静,继续说道:“我不是说了吗?给你讲个故事。就是这个房子由来的故事,你也是身不由己,我何苦为难你。”
程凡说的这些其实都是他放过孙琳的一部分理由,他放过孙琳,更重要的理由是刚才她情愿自己死去,也不愿意自己的女儿死去,相比较自己的过去,和今天在独狼社看到的那个骨瘦如柴的父亲,为了两颗神仙草,就要卖儿卖女。
孙琳无疑是一个好的母亲,而且她也没有真正的侵犯到自己的利益,他没必要非要将她怎么样。
“要不要来一点?挺甜的。”程凡笑着说道,将手中的水杯往前抵了下。
孙琳拼命的摇头,谁知道面前的男孩子到底说没说实话,她现在已经被吓破了胆儿,一心想着逃离这个小石屋,逃离这个玩弄人心的魔鬼。
从最开始,两个人的接触开始,他始终掌握着两个人对话和行事的节奏感,这让她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智商和情商都在这个男孩子之下。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这是我在荒原领会到的一句话,你永远不知道你是否能够看到明天的太阳,也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死于某只恐龙之口,或者更窝囊点死在那些巨兽的脚下,巨型恐龙踩死我们,如同我们踩死一个蚂蚁一样的简单。”
“或者死于流感,或者死于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病。总之,活着是一个最大的幸运。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对所有人都充满了忌惮。任何小事都看的极重,因为任何一件小事不注意,在荒原就死了。”
“人原来如此脆弱,不堪一击。却又如此的顽强。”
他说了一大通,孙琳听明白了几分其中的含义,他咄咄逼人的外表之下,其实是一颗满是创伤的心。这些伤痕,成为了他习惯性谨小慎微的原因。当然,孙琳更多的是惊喜,因为这些话不可能给敌人说。至少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敌人了。
这让她松了一口气,生死之间有大恐惧,不面对生死,哪里会明白这种恐惧。
“你这些年在荒原受了不少的苦吧,要不现在也不能是这个样子,现在这个年龄的孩子,都是最烂漫的时候,青春、校园、青涩的爱情等等一切美好的事情,而不是尔虞我诈,你生我死的残酷。”孙琳尝试着安慰程凡。她从未在荒原待过,根本不理解荒原人的生存法则。
他勉强笑了一下,这么些年有人可曾安慰过他?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类似于怜悯的口吻对他说话。
“好了,现在我们来谈谈我们的事情吧,你是准备在这里睡在这里吗?还是准备回去,已经宵禁了,不过以你背后那个人的能力,宵禁这个规矩应该有点办法避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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