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祥装假寐的闫煜明幽幽地睁开了眼眸,“怎么,徐敬之这是心疼他了,难道敬之不知道他并非朕的亲生儿子”。
语气异常的淡漠冰冷,徐公公毕竟常年伴在闫煜明身侧。
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他是知道的,即便自己陪伴在皇帝跟前几十个年头,无不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可方才他真切感受到了帝王的杀意。
“老奴不敢”,徐公公微微颤颤地跪了下来,“那个贱种自然是要除的,皇上英明,这一石二鸟之计甚妙”。
闻言,闫煜明终于平复了一些情绪。
“公公明白就好,记着不要让那个孽种活下来”,闫煜明污浊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徐公公。
“老奴遵旨,老奴定然不会让皇上失望”。
“下去吧”,闫煜明说完便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而他心里却是有一道声音在扰乱着他的思绪。
徐公公赶紧应下便领命退了下去。
闫煜明脑海中不断浮现着一些场景,挥之不去,仿佛在他脑中再一遍地上演。
“父皇,这是孩儿特意为您买来的鹦鹉,您看他还会说话”,小小的孩童提着一只精美的小鹦鹉,“点点快说祝皇上吉祥,身体康健”。
鹦鹉的声音异常的机灵可爱,“祝皇上吉祥,身体康健”。
“滚,不要再拿这些不入眼的东西给朕,徐敬之,将那低贱的东西杀了”,闫煜明甚至都不屑看闫笙一眼。
徐公公得到指令,虽心头叹惋,但也不得不抢过闫笙手中的鸟笼,将那只鹦鹉拿出来一把捏死,起初鹦鹉还挣扎了几下,而后便再也没有了声响。
“父皇,儿臣错了,父皇息怒,太医说生气不好,父皇要天天开心身体才能好得快”,闫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仍是一脸关怀地看着龙塌上的男子。
徐公公皱了皱眉,心下不忍,可他也没有办法,这太子殿下确实是个好孩子啊,怨只怨太子殿下的母妃不知廉耻竟与外人私通,这报应却是应到了这孩子的身上啊。
……
“父皇,这是儿臣跟皇叔学的字,皇叔今日还夸奖儿臣了呢”,闫笙拿着手中的一张纸朝闫煜明扬了扬。
一看那字体俊秀端正,再看看这个不过是个五岁的孩童竟能写得这一手好字,也不知道是花费了多少功夫啊。
“撕了”,闫煜明朝徐公公吩咐到。
徐公公无奈欲抢过闫笙手中的纸张,然而闫笙死死的护住不愿撒手,这是他费了多少个日夜才写出来的呀。
嘶啦一声,纸张便碎成了两半,闫笙不由哽咽起来,心亦是碎了一地。
“你可知朕为何给你取名为笙”,闫煜明眼神冰冷地看向闫笙恍如在看一个仇人一般。
闫笙止住哭声,睁着朦胧的眼眸看向闫煜明不明所以。
“朕为你取名为笙,乳名尣笙,是谓你本就不该生在这个世界上,朕每每见到你都像见到浊物一般嫌恶至极”。
闫煜明冰冷的话语恍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穿了闫笙幼小的心膛。
小小的人儿用尽全身力气才堪堪站了起来,“儿臣明白了,日后儿臣便不再来惹父皇生气,儿臣…儿臣不来便是,望父皇保重龙体”。
闫笙在走出殿门的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可小小的人儿虽然摔倒了,但眼里尽是倔强之色,拍了拍疼痛的手脚便又起身走了出去,身形还有些摇摇欲坠,但也没有让宫女太监来扶。
闫煜明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微微地侧了下身,而后便将这些回忆压了下去。
他是给过闫笙机会的,没错是这样的,谁让他前两次行动都失败了。
闫煜明的内心却是这样欺骗着自己。
而此时的太子寝宫,一个小太监跪在徐公公面前苦苦哀求,“徐公公求求您,求您救救太子殿下吧,他还是个孩子啊,小的知道公公也是很喜欢太子殿下的”。
摄政王的软糯小猫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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