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挡不住周家人忽然奔朱兴德来劲儿了,因为那传闻里说朱兴德分家能分的多,就是朱兴德看见威胁的。孙氏这才回娘家抱怨。娘家嫂子又回娘家说,她亲娘倒是没传出去,亲姑姑当唠嗑似的给传出去了。总之,这点儿传闻遍布好几家,真要是挨个对口供,需要找十多家。最终拐着弯就被周福安的亲姨母听见了,人家就回来找兰草的婆婆,那是亲大姐。
“他堂哥,你来说是咋一回事!”周福安的二哥上前拦住朱兴德道。
朱兴德瞟眼兰草,那裤子还沾着血呢,头发乱糟糟就这么被打回娘家,脸也刷白跟鬼似的。
就是再不咋地,他也看的有点儿冒火,忽然被人拦住还是一副命令的语气。
“滚一边儿去!”
“嗳?你怎么说话呢。”周家人全都很不满地看向朱兴德。
朱兴德没搭理,拉着脸扫过人群问:“我岳父岳母,我媳妇呢。”
要不是为他岳父岳母还有他媳妇,朱兴德都不会进家门。
但是他担心左家人早就到了,被搅合进来没法脱身,这才扒拉开门外看热闹的人,进院儿。
李氏怕干起来,急忙小声道:“叔和婶儿压根就没进院儿,好像直接去地头了。至于弟妹,让她二妹夫进屋还将祖父给背走了。”
李氏还有些话没说出来。
那时,婆婆拦着不让背走老爷子,朱家的事儿,老爷子要在家。周家人也拦着,说兰草是老爷子的亲孙女,必须要听听是咋一回事给做主。
然后弟妹可牛气了,说祖父口不能言做什么主。
你们愿意吵吵就吵吵去,爷必须背走。
说完,对那二妹夫一挥手,那二妹夫就进屋背起老爷子朝外走。
大伙追出去时,就看到弟妹坐在左家的新骡车上,老爷子也在骡车上躺着,已经走出好远了。
朱兴德听完,心一松。
看看他老丈人家,真不是吹牛。
不但从来不惹事儿,而且一向有热闹都躲得远远的,特别省心。
要说这才是聪明人,他岳父岳母压根就没露面儿。人家老两口指定是猜到了,怕进院被拽住,都是亲家之间让给评评理之类的。
再看看他媳妇,你都说他稀罕小稻,那永远是甭管啥时候都不会忘记他爷。
他看重谁,小稻就跟着看重谁,这才叫夫唱妇随。
朱兴德没管周家人被扫了面子正满脸火气看他。
直接看向三哥三嫂:“我特意找人送信儿,说没说过收粮要紧?在这杵着干啥。”
说完,再没管其他人,连他伯娘都懒得看一眼,朱兴德走了。
走了?
“他堂哥,你给我站住。”
你谁呀,让站住就站住,认识你大贵姓。
周家人、孙家人,甚至朱家人感觉都很没面子。
朱兴德当着村里人面前,没多问过一句兰草的事,就带着好些人今日才得见真容的罗峻熙,以及出落的跟朵花似的,一看和她大姐长的真像的左小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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