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峻熙到了。
一到位,就看的差些目眦欲裂。
左老汉也看到小女婿终于赶到。第一反应,心里一松。
说实话,他有点儿要顶不住了,终于来了一位帮手。
能帮帮他……
帮什么呀,咋就忘了,小女婿才是那个真正的惹祸头子。
这三头野猪一见到他小女婿就跟要发疯了似的。
而且让左撇子最为伤心的是,甭管罗峻熙能不能帮上忙,你看见你岳父正在一人对付三头野猪,过来意思两下也叫眼里有岳父大人。
可事实上,他小女婿是眼珠子直勾勾奔着他老闺女跑了过去,连瞅他一眼都没瞅,就像没瞅见他这个人似的。
今儿算是知道了,没有眼珠子哪有眼眶子,他就是那个眼眶子。
然后左撇子还不能分心,不能回头看小女儿和小女婿那里的状况,要更加百分之二百的抡起他的铁耙子。
因为罗峻熙还不如不出现,那三头猪更加躁动了。
“杀!”
里正五叔也在忙着指挥:“上,上啊!”
左撇子不能回头,看不见罗峻熙那里的情况,五叔却是能看见的。
那对儿小两口,一个骑在野猪身上扎刀子,一个奔过去用大片刀要给野猪开膛破肚,那头猪也是够坚强,真是猪坚强,都这样了还没有轰然倒地,跟成精了似的。
里正五叔清楚地看到,那头猪血淋淋的还要试图拱罗峻熙呢。
也正因为瞧的清楚,五叔才着急,罗峻熙不能受伤。
十里八村多少年才出现一位摸到科举边的人,如若罗峻熙有个好歹,耽误这一年的科举,以后再想考就要等三年后。
不能一鼓作气,谁知道三年后会变成什么样?
出题的官员都会有变化,可能不对胃口就考不上了。
所以往小了说,他是偏心眼,去掉自己儿子,罗峻熙和村里其他后生比,五叔此时的真实反应就是,宁可让村里的普通后生受伤,甚至左老汉受伤都行,然后咱再想招治,也不想让这么个出息孩子有任何闪失。
往大了说,里正五叔又不觉得自己有私心。
因为罗峻熙一旦受伤止步下一步科举,将是他们十里八村共同的遗憾。咱这些村庄,掰着手指头算,将会近几年内都不会再出一位有指望的读书人。甚至可以说是他们整个镇的遗憾。
毕竟谁知晓罗峻熙能考到哪一步,如若真是那读书有悟性的,将会是整个镇的指望,那叫祖籍在这里,怎么能被几头猪耽误。
所以为了这一点,都给他上,还瞅?还瞅!
而且再比比划划不真上前帮忙,瞧不明白吗?左老汉那里明显要真的顶不住了。
五叔气的,给身边站的俩年轻后生,一人一大巴掌拍脑袋上,他都没看清是谁就伸手打。又踢挡在他前面的汉子两脚,给人踢的直踉跄让上前帮忙,可见气愤之极。
但是,说时迟那时快,用不着了。
只看,朱兴德和二柱子来啦。
朱兴德果然靠谱,远远的只扫一眼就看明白小妹夫那里暂时不用帮忙,倒是岳父那里要撑不住。
握住虎枪一路冲刺,从猪的后屁股就扎了进去,直直地扎。
那猪当即嗷的一声,撒丫子又朝前奋力拱过去,这不行啊,再拱,他岳父在前面就要完了。
朱兴德虎枪都顾不上从猪屁股里拽出来,拖着猪尾巴就要爬到猪身上。
就在左老汉心一松,只要大姑爷爬到猪身上扭住猪头拱向旁边,他就能得救时,如他小女婿一般,不靠谱的一幕再次出现。
二柱子和他德哥太过心连心,也朝猪身上爬。
俩人撞到了一起,朱兴德明明爬上去了,又被二柱子撞了下去,撞得他眼冒金星,猪尾巴都薅不住了,主要是那猪极为狂躁。你想啊,人家后屁股都被刺透了,菊花残,换谁都狂躁。
“爹!”小麦回头喊道。
她和罗峻熙刚合伙杀完一头,给杀的死透透的,没想到回头刚要帮忙就见到他爹要被拱飞的一幕。
“岳父!”朱兴德也大喝一声,在地上连滚带爬去拽岳父,想让岳父快速躲开。
而罗峻熙是再次表现出残影来。
一晃,一个影子般就蹿了过来,罗峻熙顾不上自己的安危,搂住岳父就躲开野猪拱的第一下,又抱着岳父在地上连续翻滚躲开第二下、第三下。
就在这时,嗖的一声箭羽射了过来,接着又连续几声嗖嗖嗖箭纷纷射中野猪,左老汉的二女婿,猎户杨满山闪亮登场。
这可是真正的猎户,就是吃这口饭的,村里谁能比?
庄稼地边的微风,吹的满山衣袂翩翩。
也就是说,猎猪组合到齐啦,那就没别人什么事了。
二柱子从地上迅速爬起来,舞着他德哥给他置办的武器,一边杀猪一边喝道:“我告诉你们,都不准上,用不着你们帮忙!”
六子也冲村民们喊:“帮了不给你们分肉,这几头野猪全归我德哥!”
给村民们都听傻了,要真上前帮忙的人也听愣了:“里正爷,那还冲不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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