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离开温暖家,来到刘天华办公室。
刘天华抬起头,一副无神、疲倦的样子。
张峰过去打了他一巴掌。
刘天华没有还手,甚至没有任何反应。
张峰过去又打了他一巴掌。
“我不知道你对温姐做了什么,她已经决定退出大成教育。”张峰怒气冲冲的说。
刘天华听了,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惊讶。
“温姐还留下最后一句话。”
“什么话?”刘天华从嗓子里挤出低沉的声音,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
“山高水远,江湖再见!”
听完,刘天华突然整个身子倒在地上,痛哭起来。
过了一会儿,待刘天华情绪稳定。
张峰说:“我也打算离开大成教育,我打算去北京,到中关村那边开发一款全门类中小学生学习。”
“也好!”
刘天华没有丝毫挽留。
很快,张峰就买了第二天去北京的火车票。
就在当晚,他收到一笔25万的转账。
可是入股的时候,自己明明只出了10万,另外15万是从刘天华那边借的。
他觉得应该把多出来的这笔钱还给刘天华,顺便跟他道个别。
先去了大成教育刘天华的办公室,发现人不在,办公室里的文件整理的整整齐齐。
不在办公室,那应该是在房车上。
张峰又去了刘天华停房车的地方,他敲房车的们,里面没动静。
难道也不在房车里?
那会去哪里呢?
自己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去紫竹阁楼,刘天华去哪里了呢?
他又拨打刘天华的电话,没人接。
不过隐隐约约他听到房车里有电话的铃声想起。
他把耳朵贴在房车上,确定刘天华的手机就在房车里。
手机在房车里,人去哪里了呢?
他隔着房车的玻璃去看,可是拉着窗帘,什么都看不到。
这该如何是好?
他抬头看到房车的天窗还开着。
他就爬到车上,透过天窗,用手机照明看里面的情形。
他看到刘天华就躺在那里。
张峰冲着刘天华喊了几句,可是刘天华一动不动。
坏了,大事不好。
张峰想从天窗爬进去,可是天窗太小根本爬不进去。
他从房车上下来,找到一块砖头。
用力往车窗玻璃上一砸,车窗出现一个洞。
张峰又砸了几下,把车窗的洞砸的更大。
他爬进去,玻璃渣子把手臂都刮破了。
走到刘天华旁边,他看了下他的瞳孔、脉搏。
脉搏微弱、瞳孔放大松散。
手腕有条深深的割痕,血液已经凝固。
破旧的床单上,一滩殷红的血。
房车里乱糟糟的,刘天华身上穿的衣服、鲜血染红的床单还是在他大一的时候买的。
大学毕业后,刘天华虽然挣了不少钱,但是他自己却不舍得多花。
平时用的衣物、被褥都是从大学里带过来的。
本来他可以租个房子住的,但是为了省钱,他还是住在房车上。
苏州很多地方不让放房车。
他就像只流浪狗一样,被城管、保安、物业从这个地方撵到那个地方。
以前张峰还开玩笑说,刘天华的房车像狗窝一样,让他不要太念旧,该换新的就换新的。
但是他就是不舍得扔。
这样的习性估计跟他从小家境贫寒有关。
刘天华在大一的时候一个月的生活费,也不过才花去300块钱,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张峰经常看到他在学校食堂里买几个馒头,蘸着从老家捎过来的豆瓣酱吃。
后来刘天华在大一下半学期找了份兼职,不光挣够了自己的生活费,把自己的学费也挣够了。
有人说:寒门再难出贵子。
毕业后,他抓住每一次挣钱的机会,赚了很多钱,生活依然勤俭。
对事业的投入,几十万上百万投进去,他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对待兄弟、朋友,几十万块钱聊着天就借出去了。
张峰有的时候就感觉很奇怪,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可以拥有这样矛盾而理性的处事方式。
而现在,这个曾经自己的好兄弟,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对待事业野心勃勃的逐浪人,割腕了。
“你怎么这么傻?!”张峰冲着刘天华怒吼。
他马上叫了救护车。
救护车不到10分钟赶到,张峰跟着医务人员把刘天华送救护车上。
医生检查他的伤势,发现腕部肌腱、神经、血管全部断裂。
“马上建立静脉通路,给予上臂中上段加压止血。”一个医生说。
其她几个护士配合医生对伤口进行加压包扎。
“他叫什么名字?”医生问。
“刘天华。”张峰一旁焦急的说。
“刘天华,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刘天华,刘天华……”医生打开手电筒,观察他不断松散的瞳孔。
恍惚之间,刘天华好像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是不是温暖?
温暖回来了吗?
他想动一下,可是四肢全都不听使唤。
急救车上,张峰一旁焦急的问:“医生,怎么样了?”
“病人2根血管、3根神经、12根肌腱全部断裂,生命体征微弱,再晚一会儿可能就救不过来了!”
“那是不是还能救过来?”张峰着急的问。
“他左手有可能缺血性坏死,如果比较严重只能进行截肢。”
“医生,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的手保住!”
“现在还不好下判断,马上到医院了,医疗组会进行更加细致的评估。”
到了医院,医务人员紧急的把刘天华推到抢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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