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不但没有惊慌,反倒是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官爷,诸位牌头大哥!”
他冲着四周作了一个罗圈揖,拱手笑道:“在下也是一时糊涂,受了这个贱妇的引诱,这才做下了不齿之事,还望诸位在行刑的时候能够手下留情,在下必有重谢,自当一一送到诸位的家中。”
说完他伸出了一个巴掌,又飞快的收了回去,那意思是说,每人五十两。
“你这是明目张胆的行贿啊!”
石鋭凝笑了笑道:“好说!”
在场的所有捕快全都相视一笑,都以为这次能发一笔横财了。
“跟着石鋭凝就是吃香,这要是换做魏喜,估计连汤都喝不上……”基本上所有的捕快们都是这么想的。
“你这个负心汉!”
刘媚儿眼都红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沈乐友为求自保,这么快就把她给卖了。
“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老娘不义!”
她指着沈乐友怒喝道:“你要不是捏住了我家老爷的把柄,并以此来威胁他,他岂会如此纵容你?又给你钱又包庇你的,你就一点良心都没有?”
“有意思!我还没问呢,他们就先互相咬起来了,还真特么的顺!”
石鋭凝故作惊讶的问道:“哦?闹了半天还有这么一档子事?那我可得好好听听!”
“官爷,你让他自己说!奴家就只知道这些,至于到底是个什么把柄,奴家就不知道了,他也从来都没告诉过我。”
石鋭凝又把目光聚焦在了沈乐友的身上。
“说吧!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保证你那八十大板就跟挠痒痒差不多。”
“官爷,您千万别听这个贱妇的胡言乱语,她就是想害我,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她在勾引我,我哪里有什么常永义的把柄?”
“你没有?你要是没有,常永义会对你睁一眼闭一只眼?他会那么包庇你?!”刘媚儿几乎嘶吼道。
“你血口喷人!他要是包庇我,又怎么会想要杀……”
话音戛然而止。
石鋭凝露出了一丝冷笑道:“常永义想要杀谁?”
“这……我哪里会知道?他为何会去杀我那租客,这你们要去问他才对……”沈乐友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珠也在来回的摆动着。
“问他?我看他自己还没有你们知道的多!”
石鋭凝笑道:“既然说到这件事情上了,那你们两个就再说一说吧!”
“啊……说……说什么……”
刘媚儿的身躯轻微的颤抖起来,看着石鋭凝的目光里充满了惊恐,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当然是说一说你们两个是如何设计让常永义杀错人的。”石鋭凝淡淡的笑道。
“官爷,你……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沈乐友也有些慌乱的说道:“官爷,常永义杀人时,我可是在自己的酒馆里,此事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谁能证明?”
“我!我能证明!”
刘媚儿急急说道:“当时……我和他在一起……”
说着话她又低下了头去。
“你和他在一起?做什么?”石鋭凝嘿嘿一乐。
“您……您不是都知道了吗……”刘媚儿的声音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