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喜在喝下了第十杯酒后,打了一个酒嗝,脸红脖子粗的说道:“小林,该你去窗口了。”
“的咧!”
小林伸手撕下了一根鸡腿,哼着小调去到了窗户边。
“小邓,换我的啦!小邓?”
小林纳闷的拍了拍趴在窗边的小邓,居然听到了轻微的鼾声。
“你这小子!”小林笑着朝窗下的当铺天井看去。
夜色如墨,银色的月光覆盖着大地,天井里就像是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白雾,一切都安静如斯,没有任何动静。
小林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哼着小曲,不时地东瞥一眼、西瞄一下的,心情那是相当的惬意。
半个小时过去了,天井里的白雾越来越浓,几乎都快看不清里面的景物了。
“好大的雾啊……”
小林随意的看向了远处,紧接着就是一惊!
“不对啊?怎么别的地方没有雾,只有当铺天井里有?”
他使劲的揉搓了几下眼睛,瞪圆了朝着地面上的那道铁门望去,隐隐地就发现铁门的缝隙里正向外冒着白烟!
“班头!快来看!”
魏喜猛地一惊,继而大喜道:“怎么?常永义来了?”
他乐呵呵的跑到了窗边,探头向下望去。
“卧槽!怎么这么大的雾?”
“班头,那不是雾,应该像是着火了!”
魏喜向着四周看了看,浑身立马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尼玛!不是像,就是!”说完他撒腿就往楼下跑。
“都跟我下去,救火!”
衙门库房内,石鋭凝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拱手躬身道:“大人,孙先生,这里既然没卑职什么事了,那卑职先告退了,就在捕快房中略作休息,随时听候大人的吩咐。”
“去吧。”闫森随意的摆了摆手。
石鋭凝来到了捕快房中,毛建和那三名捕快正坐在椅子上打着盹呢。
听到有脚步声响,毛建机灵了一下,看见是石鋭凝回来了,赶忙起身迎了上去。
“我说石头,这儿又没什么事了,你干嘛嘱咐我非要在这里待着,回家钻个被窝,他不香吗?”
石鋭凝诡异的笑道:“你们都走了,把我一个人扔这里,你心里过意的去吗?”
“过意的去,你又不是三岁的娃娃,还要人把屎把尿?”
石鋭凝登时白眼直翻。
两人闲聊了约一顿饭的功夫,突然间外面传来了发了疯似的呼喊声!
“不好了!常家当铺着火了……”
石鋭凝嘴角微微一翘,紧接着大惊失色道:“坏了!出事了!出去看看!”
五个人跑到大堂上的时候,就见闫森和孙文海已经在那里了,另外还有一名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捕快。
“什么?你再说一遍!”闫森一脸的不可置信。
“大……大人,常家当……铺失……失火了!”
“备轿!”
石鋭凝等人簇拥着闫森的轿子一路小跑奔向了常家当铺,还没等到地方呢,远远的就看到当铺上空浓雾弥漫,一道白烟直冲天际。
当铺的临街店铺里,魏喜和那十名捕快凝望着天井,一个个面如死灰、如丧考妣。
地窖的那道铁门已经被打开了,水桶粗细的白色烟雾不停地向外喷涌着,还时不时的探出一两道火舌。
“怎么回事!”闫森急匆匆的走进了店内。
“大人!我……我也不知道……”魏喜一张口,一股浓重的酒精气味直扑闫森的鼻孔。
“你居然喝酒了?!”闫森的眼神立刻变得阴冷起来!
“大人!卑职有罪!”魏喜立刻单膝跪倒,浑身冷汗直冒。
“卑职有罪!”那十名捕快也全都单膝跪了下去。
“你们……竟然全都喝酒……”闫森闻着刺鼻的酒味,气得浑身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