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鋭凝心中一阵冷笑:“魏喜啊魏喜!要是换做是从前的石鋭凝,估计早就被你给弄死了,可是你却碰上了我,以后谁先死那就不好说了!你既然能做初一,哥就能做十五!哥的脑子里装着的可是六百年后的知识,跟我斗?你差远了!我就让你看看,哥是怎么玩死你的!”
擦完了鞋,石鋭凝随着大家出了衙门,刚走出衙门口没两步,突然间就见不远处有四个人叫嚷着直奔衙门口而来,其中三人还对一人推推搡搡的。
“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魏喜当先迎了过去。
“魏捕头,您早啊!”
四人中领头的一名满脸奸相的中年男子热情地打着招呼。
“嗯!”
魏喜微一点头,微皱着眉头道:“原来是王富贵王掌柜的啊!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还推推搡搡的?”
“哦,是这样的,他叫李家梁。”
王富贵用手一指中间被推之人说到:“我在东街开了家首饰店,这你是知道的,他一年前也在东街开了家布店,我们两家是邻居。半年前,他说要进货缺钱,就向我借了一百两银子,约好了半年后归还,可是现在到期了,他却说只借了我十两,你说气人不气人!”
“你可曾借过他的银子?”魏喜看着李家梁问到。
“捕爷明鉴!我只向他借过十两银子,而且都已经还清了,他在胡说!”李家梁气愤地说到,目光坚定。
“有借据吗?”魏喜皱着眉头问王富贵。
“没有,都是乡里乡亲的,还要什么借据啊?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
王富贵边摇头边指着另外两人道:“不过我有证人,当时他借我钱的时候他们两个都在一旁看着呢!”
那两人立即笑着点头哈腰地说到:“我叫韩东亮、我叫盖海涛。”
魏喜先是斜眼瞅了两人一眼,随后又看向了王富贵。
“王掌柜,你这是要打官司么?”
“正是!”
“可有状纸?”
“有!当然有!”
“那就去大堂击鼓吧!”魏喜说完转身向着衙门走去。
“咚咚咚……”
洪亮的鼓声在县衙大堂上回荡,一干衙役捕快分列两旁,中间跪着四人。
新昌知县闫森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端坐在了大堂之上,左侧有张木桌,桌前坐着主簿闫文海。
“下跪何人?何事击鼓?”闫森沉声问道。
“知县大老爷!小民王富贵,因邻居李家梁欠债不还,故而前来击鼓喊冤!”
“状纸呈上来!”
王富贵拿出了状纸,立刻有名衙役上前接过,送到了闫森的手上。
闫森看完状纸、问明情况后,随意的摆了摆手道:“李家梁一无借据而无人证,空口无凭不足以采信,而王富贵虽然没有借据,但有人作证,此案已经十分清楚了……”
“这个闫森是眼瞎么?傻子也能看得出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何如此草率就……”石锐凝的眉头就是一皱。
“多谢青天大老爷!”王富贵还不等闫森把话说完,立刻就磕起了头,口中一顿歌功颂德。
“冤枉啊!大老爷!我真的只借了他十两银子而已啊……”
“啪!”闫森一拍惊堂木,大堂上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鉴于被告喊冤,本官为求公正,魏班头。”
“卑职在!”
“你派个人去调查一下,找找证据,看看他是否真的冤枉,若无证据,加罚十两,就这么办了!”
“遵命!”
石鋭凝看着闫森脸上那不耐烦的表情,又看了看王富贵那一脸得意的奸笑,他立马就明白了。
闫森收了王富贵的贿赂!
“石鋭凝!”
魏喜一改昨日的态度,笑着说道:“昨天我给了你两天的时间去查迷药的来源,没想到你半天的功夫就完成了,我说话算话,还剩下一天半的时间,就不让你再辛苦了,这个小案子你就去调查一下吧,权当休息了!”
“傻子也看得出李家梁是被冤枉的,而闫森又收了王富贵的贿赂,我要是查出李家梁是冤枉的,那就会得罪了闫森,令他下不来台。而要是走个过场,令李家梁再加罚十两,那就是为虎作伥,以后走在大街上保不齐会被人扔臭鸡蛋烂菜叶子,就连妹妹也会受到连累,魏喜这一手够毒!”
想到这里,石鋭凝微微一笑道:“多谢班头照顾,属下照办就是了!”
“好了,你去忙吧,我还要去提审那个耗子呢,别着急,慢慢查……”魏喜转身带着众捕快离开了,唯独毛建没有动。
望着魏喜离去的背影,石鋭凝心中一阵冷笑!
“我算看穿了,在这个年代,一个人要是既没有钱又没有身份地位,那就只能被人踩在脚底下任意的摩擦!魏喜,你就等着吧,用不了两天,你的位子就是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