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吃饭的女士除了一些官员或大商人的妻子外,还有这大量的期待在这里与谁邂逅,然后一朝脱离低产阶级的女孩。
她们费尽心机的将自己打扮成花枝招展的孔雀,只为了吸引某一位男士的眼球。
高源的不算。
“我闻到了有趣的味道。”
阿十玩味的看着高源,用舌头舔了舔嘴周围沾着肉汁的绒毛,“不是你身上快要发情的味道——注意门口,有人要找事了。”
找事?在角龙餐厅找事?这可比看妹子有趣多了。妹子天天可以看,但角龙餐厅的热闹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
把目光投向门口,漂亮的玻璃门外,一个带着黑色墨镜的男人用一根手指压了压帽檐。
在门口侍者嫌弃的目光中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随手把烟头扔在地上。
抬起脚朝着餐厅走去,但还没等他的手碰到餐厅的玻璃门,侍者就拦住了他,
“抱歉先生,麻烦您把烟头扔进专用...”
还没等说完,侍者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柄漆黑的格罗特手枪顶住了他的脑门。
没过两秒钟,“砰”的一声枪响,侍者的脑袋炸开了花,红的白的一股脑的糊在玻璃门上,整个餐厅瞬间就响起了纷乱的刺耳尖叫!
墨镜男掸了掸溅在身上的血迹,一脚踹开了餐厅的大门。
“砰砰砰——”
先是朝天花板开了三枪,男人掏出一个黑色的袋子,操着浓厚的北地口音嚷道,
“钞票,首饰,珠,珠宝——我不想再杀人了,操!别愣着!往里装钱!!”
把袋子扔到身前,男人退后了两步,把枪口指向人群,声音带着不自然的颤抖,
“动,你们他妈的动起来!我数十秒,十秒之后袋子里,袋子里还是没有钱的话,我就再杀一个人!!”
...
“Grass!”
阿十显然没听懂这门“外语”,疑惑的看了眼高源。
“翻译过来是“草”的意思...果然是有找事的,但这也太激烈了吧!”
高源的嘴角抽了抽,一口喝掉半杯的威士忌,咂了咂嘴点评到,
“我赌一块剃刀鱼刺身,这位老兄没有做过任何事先的调查和计划。警察的出动速度,逃跑的路线,角龙餐厅本身的守卫...他应该是灌了点白酒,想了想生活的不如意和自己贫瘠的腰包,之后脑袋一抽决定来抢劫。”
“不过问题来了,他的枪是哪来的?”
高源摆着一副漠不关心的状态看着抢劫的男人,甚至脸上还挂着好奇。
至于担心?这完全没有必要——自己和他的距离至少有五十米,对一个缺乏训练,臂力薄弱,还处于深度紧张的人来说,这五十米就是天堑。
指望着他远距离打中人还不如指望在街角环城赌场里的老虎机上能赢到钱...
而且估算不错的话,餐厅一方就快该采取行动了。
“砰——”
这一声枪响和墨镜男手里的手枪响声完全不同,短促,清脆,但却不刺耳。
这是经过消音处理的小口径狙击步枪的声音。
墨镜男应声而倒,顺着射击路线望去,高源只能勉强看到对面一栋楼中一个悄然隐去的背影。
这就是角龙餐厅背后隐藏的守卫?
皱了皱眉,高源把目光放回到餐厅里。
随着墨镜男的死亡,一小队保安很快进入到大厅控制住了局面。四周的嘈杂声渐渐隐去,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在墨镜男的尸体上翻了翻,很快翻出来一个小册子,
“全武器使用资格证?唔...看上去是烂尾巷鬣狗的手笔,得跟上面提一提,鬣狗那家伙最近越来越猖狂了,什么人都敢给发证!”
声音不大,但高源却听的真切。
“全武器使用资格证?有了这玩意,黄铜左轮的问题应该就能解决了。烂尾巷的鬣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