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没搭理她,依旧注视葛赖子,听他继续说。
葛赖子得到王妃认同,声音更加理直气壮:“小的知道不能私自用刑,但王妃娘娘有交代,让小的们看好了他们,能问出什么尽量问出些有用的来,好给王爷分忧。”
“所以,小的绞尽脑汁想了个折,去后厨要了两只鸡,拔了毛给他们脚心挠痒痒。”
“谁曾想,这帮龟孙笑的跟娘们似的吱哇乱叫,却一个开口的都没有!小的不信邪,就扒了他们衣裳,挠胳肢窝,挠大腿根儿……”
“小的小时候被挠脚底板,没两下就服软,没想到这帮孙子真是铁齿铜牙,两只鸡的毛都给拔光了,他们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若是光挠痒痒,还需要将人叠成那样?还有他们嘴里的臭袜子,说逼问口供,好歹把袜子拿了啊兄弟!你们当王爷是傻子吗?
元若撇开头,没眼看。
葛赖子还在傻呵呵地滔滔不绝:“这鸡都拔秃了,小的看扔了怪可惜,就出去就着火给烤了。嘿嘿,没想,这刚下口,娘娘跟王爷就来了……”
众人听的嘴角抽搐,这都什么玩意儿……
元若弯腰拾起地上掉落的一根鸡毛,踱步到已被遮住身体的大汉身边,拿鸡毛在他脸上轻轻画着圈儿。
这痒跟痛对人体刺激几乎是一致的,这几人竟如此能忍,看来必是受过专业训练!
“都说穆王府铜墙铁壁,警备森严,不是自家的,连只苍蝇都渗透不进来,如此看,也不见的嘛。”
穆王眯起眼,盯着元若,眼里全是危险。元若的笑很刺眼,刺得穆王想当场捏碎了她。
“看来是不该解了你的禁足!”
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元若立马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王爷又威胁人家!讨厌!臣妾也是替王爷分忧,王爷若是不喜,臣妾以后再也不说了便是!!”。
周围人被这话雷的一阵哆嗦,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一场乌龙草草散去,屋内被扒的如同白斩鸡的七人被压入王府大牢。火扑灭了,元若也被匆匆赶来的以冬搀扶回了碧落阁。
“小姐,您没事吧?”回了院子,关好大门后以冬翻来负去检查元若身体,关切地问着,一遍又一遍。
“小姐,这也太冒险了!万一出个什么差池可如何是好!”
“这不是没事?!”元若被以冬絮叨的脑仁儿疼。
她想说,这些宅斗宫斗,在小说电视里被用烂了的套路,她怎么可能会上道?!她脑子又没被驴踢。
以冬可不知她心里的小九九,还在喋喋不休:
“侥幸!不说一万,说的是万一!万一那些坏人长了脑子,更坏一点,小姐被算计真遇了危险,您可让奴婢如何是好?!”
元若……人家真真是长了脑子的,少女你怕不是对人家有什么误解?
“苍天保佑!菩萨保佑!……”
“怀氏那个黑心烂肝的,有机会,奴婢一定禀了大将军,让大将军抽死她丫的替小姐出气!”
就在以冬还碎碎念着,院外飞身进来三人,正是刘书韵连同葛长青和葛赖子。
“拜见王妃娘娘!”
“拜见王妃娘娘!”
“免礼。”
“禀娘娘,混在人群里引导舆论的几个和来找以冬姑娘的那个都绑了,安置在外头柴房,您看怎么处置?”刘书韵躬身禀告。
“这事儿你在行,交给你了。”元若勾唇。怀美人的小伎俩算计在自己身上玩儿的飞起,她倒也不介意给她折几根翅膀。
刚起身的葛赖子骂骂咧咧:“那帮狗杂碎,就该剐了他们!娘娘,您拦着我们作甚?!”
“还有背后那娘们儿,俺就说她不是什么好鸟,心思忒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