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冬眼神复杂,小心翼翼问道:“小姐……你是不是还放不下王爷?”
“我放不下他?”元若嗤之以鼻,头一仰,手里酒又是一饮而尽。她咂了咂嘴,满足得眯了眼。
这古代的酒就是实在,度数不高,一入喉,全是浓浓粮食的清香。
“乖乖我跟你说,世上男人那么多,你家小姐眼瞎了才非要嫁给夜老二!!放不下?不存在的!”
元若一本正经的嫌弃。
坏了,看来这次小姐真被王爷伤的不轻!以冬弱弱瞅元若一眼:“那小姐……你真的不难过了?”
“难过个屁!夜景瑄里里外外就是个渣男,老子有病才为了他难过!来,喝酒。”
酒过三巡,二人浑然忘我。一脚踩在凳子上,东倒西歪嚷嚷着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玩得不亦乐乎。
元若又想起先前的话题,醉眼朦胧对以冬小声交代:“那个姓怀的不简单,少女,咱以后得小心着她点,尽量绕着走!”
以冬双颊酡红,咧着嘴一脸憨笑:“怕什么,有本事让那狐媚子也找个当大将军的爹!”
“有见地!”元若捧着酒坛与以冬重重一碰:“干!”
随即‘哐啷’一声巨响,二人齐齐栽到桌下,不省人事。
屋外一片寂静,春夜里,只零星几只虫儿趴在草丛发出几声低鸣。
醉躺在地上的女人睡的不算安稳,离的近些还能听见她嘴里低低呢喃着控诉。
“鳖孙……你坑老子算什么本事?还家财万贯,美人儿成群,我呸!老子不干……了!老子嗝,要投胎……”
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
元若按压着鼓鼓作痛的太阳穴,见以冬木呆呆杵在床边,两眼无神,眼眶下乌黑一片,忍不住开口道:“少女,嘛呢?”
以冬眼睛迷蒙的眨了眨:“小姐,你醒了。”说着将手里不知攥了多久的净脸巾递给元若。
“小姐,以后可不能再喝那么多酒!要是奴婢没能及早发现,让您在桌子底下睡上一夜,您这小身子骨,凉坏了可如何是好!!”
“要是,要是为了王爷,为了那个怀氏,小姐就更不值得了!”
看来昨晚这丫头自己醉成了什么样,全然忘了个干净。
元若应承着,原主身体本就虚弱,又宿醉,现在还真有些吃不消。懒哒哒抹了把脸,由以冬搀扶着爬起身,目光不经意朝窗外望去。
这一看登时撑大了眼:“冬冬,怀氏什么时候来的?”
以冬不以为意道:“小姐管她作甚!妾室给主母请安,主母未起,她便该在外候着!站个一时半刻,还委屈了她!”
“你这丫头!”顾不得头痛,元若随手整理了把头发,就急急朝门外走去。
“妹妹等久了吧?是姐姐的不是!昨日实在替妹妹与王爷高兴,便多贪了几杯,没想今日却睡到了这个时辰。”
说着,元若的手稳稳拖住眼看便要摇摇欲坠的怀烟,看到她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元若头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