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还挺自豪的嘛！”

感觉不是在说什么诡异的事情，倒是成了李莫的成就史了。

“那当然了，我的咖啡厅虽然偏僻，怎么说也是网红店，人来人往的，就没一个人认出他，那当然是我厉害了！”李莫越说越兴奋，还拿手比划了起来，“我跟你说，他当时一个动作我就认出他了，就是——”

激动地在一旁比划动作的李莫突然瞟到十七鄙夷的眼神，尴尬地收回了伸在半空中的胳膊。

“……那，那天他一直埋头看一堆文件，密密麻麻的，每次有人路过他都会下意识地收好。不过有几张图我好像看到了，跟你给我的石天航空布局很像，后来，他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

“石天航空？”十七低着头默念着，虽然这表面上的关系她算是理明白了，可这奕辰究竟是为什么要关心石天航空的事情，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他和石天有什么关系啊？

“诶，想什么呢，听明白了吗？”

“你最近忙吗？”

“不忙。”突如其来的话题，李莫到也是接得很顺，“你问这个干嘛？”

“那你在这儿待着，林梓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办出院手续的，你帮我糊弄过去。”

连病号服都没来得及换，十七扯了件外套就直接往外头冲，也不问问李莫同不同意，只留下李莫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医院的大门还没跑到，十七就看见了外头乌泱泱的一群记者，堵得看不见一点儿外头的样子。

没办法，只好下到地下车库，趁记者们不注意，赶紧拦了辆出租车远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难怪林梓没办法立即帮她办理出院手续，原来这次的事情惹得这么大，招来那么多记者。

刚窜上出租车，攥在手里的手机就突然之间震动起来，吓得十七差点就从车上把手机扔出去。

“姐，你没事吧？”

“没事也迟早被你吓出毛病来！”接起电话，一听见江佛那贱贱的声音，十七就差在他头上来一拳了，“跑哪儿去了，公司见。”

“公？不是姐，你不是在医院嘛！”

“哪儿那么多废话，之前让你查的怎么样了？”

车上的广播里，正在播放着关于她突然晕倒的事情，十七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司机，默默垂下了脑袋，声音也越来越低。

“赶紧的啊！到公司再说。”

“姐你在哪儿啊？怎么感觉隔着一座墙在和我说话，那么糊。”

“糊……糊什么糊！是你手机的问题！”

因为害怕自己说太多会引来司机的关注，十七赶紧挂断了电话，把外套的领子往上一拉，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

“小姐，钱就不用给了。”车刚停下，司机就一脸笑意地转过头来，“能不能帮我签个名，我女儿可喜欢你了！”

原本还想感叹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结果后半句话一出来，十七真是脸上的笑戛然而止。

好家伙，原来早就认出来了，那不早说，亏她还装模作样的。

“顾小姐，生病了还是要好好休息，别到处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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