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寻在无声无息间展开,那兴致勃勃六人丝毫未曾发现蛛丝马迹,人太多,崇元观外多了许多孩子嬉闹,穿来撞去间慢慢的将那几人分散。
小侯爷紧握着无瑕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细腻,不由得将之翻转,指腹滑过,见当日为救明威而被割裂的伤痕已经因缠绵的药物涂抹恢复了如初的模样,不禁微微一笑,将之抓起,放在唇边一吻。
“白炎!”无瑕低低一呼,手一挣便想收回,侧目见人来人往,并未有人特别注意,才红了脸颊,道:“众目睽睽,又抽了什么疯。”
小侯爷嘻嘻一笑,从轻纱之下将手伸入,抚在了他的颊边,道:“缠绵的手果然极巧,任何疤痕到了他的手里都能恢复如初。”说话间,无瑕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将小侯爷的手一反抓,然后捋起了袖口。
那齿痕依然明晰,那是在大郑皇宫之内被萧君莫百般羞辱之后,自己忍不下去,咬在此人臂间的痕迹,这么久了,那齿痕已经成了旧疤,抹之不去。
“也让缠绵散了这痕迹去。”指尖抚过,无瑕轻声道。
“我喜欢这印记,牙齿真整齐。”小侯爷笑着将袖口放下,抓着无瑕的手四下一看,道:“糟了,他们去哪了?这一眨眼,竟就被人群冲散了。”
无瑕也抬头看了看,因今日大家穿的全是差不多的衣服,是以这一看下去,竟果真找不到了那四人。
“南宫缠绵”小侯爷大叫了两声,远远的似乎传来了回应,他听了听,却又不是很真切,于是指着道观的方向,道:“咱们去道观瞧瞧,今日祈福,想来大家一会儿都要去那处,今天人竟如此多,拉紧了手,别松开了,一会儿找不到你。”
“我又不是孩子。”无瑕嘟囔了一声,然口中如是说,手却紧紧的回握了那人的手,十指紧扣,任人群再如何拥挤,都不曾放开。
“完了完了,都是你,非得看那什么面人儿,这下好了,公子不见了。”弦伊扬手狠狠砸在了南宫热河的背上,南宫吃痛的向旁边一蹦,口中嚷嚷道:“好嘛,我说去的时候,你也没反对,还有啊,刚才是谁在那看得又笑又跳的,哪,手里这可是证据。”抓了弦伊的手一扬,南宫热河冲着她冷哼了一声,弦伊望了望自己手中的几个面人儿,挑眉对着他挑衅道:“怎样,你自己要买给我的,现在想反悔吗?”
“我说你这丫头为何总是这么冲,你就不能适当的温柔一点。”
“我的温柔你受不起!看不惯我就离我远点。”
伸手一推,弦伊抬腿便走,身子却就那么毫无预警的撞进了那人的怀中,待她反应过来,抬头见南宫热河斜觑着双眼,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那火气一瞬间便涌了上来。
“闪开,好狗不挡道。”
向后一退,却在返身间再次撞上了那人,见左奔右走间南宫热河竟都挡在自己面前不让开,弦伊冷笑一声抬起了头,然后慢慢的将身子探向了那人。
“你干嘛”本还在得意的南宫热河见弦伊突然探身凑向自己,不由得身子向后一仰,结结巴巴道:“光天化日,男女授受不亲,我警告你”话音未落,脸上表情便已经十分难看,口中倒吸着冷气,却生生的叫不出来,只在喉间发出了低呜,然后苦着脸慢慢低下了头。
弦伊瞪大了双眼,皮笑肉不笑的从牙缝里逼出了一句话来:“大爷,现在,可以让道了吗?”
南宫热河揪着眉头,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慢慢的挪开了身子,待弦伊从他身边走过之后,他才大吸了一口气,望向了自己的脚。
鞋子上已经灰蒙蒙一片,那丫头片子当真是踩了,而且还外带磨蹭了一会儿,南宫热河表情痛苦的摇了摇头,然后苦着脸,一踮一蹦的跟在了弦伊身后。
好男不与女斗,我忍!
忍字头上一把刀,我忍,我忍,当真是,忍无可忍!
“臭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南宫热河蹦着拼命向前追去。
人群中传来了弦伊清脆的笑声,那本就拥挤的场景因那一追一逃的二人陷入了一片混乱,远远的站着两人,看着那将人群搅成一锅乱粥的一男一女,忍不住摇了摇头。
“南宫只怕要吃大亏。”缠绵将手中的花生剥开壳,奚昊则靠在他身旁边吃边笑,然后点了点头,道:“这小子这辈子便栽在弦伊手里了,别看两人平日里闹得凶,我瞧着啊,其实是真心在乎对方的人。”感到颊边一热,奚昊不经意的一回头,发现缠绵竟俯身向下,凑到了自己耳边,奚昊口中嚼着的花生顿时噎在了喉间,上下不能,脸色一瞬间绯红,倒也不知是花生卡的,还是那人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给吓的。
“那你呢?这辈子是否也栽在我手里了?”温润的眉目间带着一丝揶揄,如逗弄一只随时会炸毛的小猫般等着看那人的反应。
奚昊好不容易顺了气,见他一副涎脸的模样,愤然的将手中剩余的花生粒朝着他一丢,抬腿便走。
“奚昊,生气了?”
“离我远点。”
“不许拉我的手臂。”
“手指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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